厉呈都是看在路漫的份上忍耐着霍时渊,现在路漫喝多了,霍时渊上来二话不说的就动手,他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挥舞着拳头就要反击。
霍时渊也只能松开路漫迎上厉呈的拳头,二人的双手死死的撞在一起,双方都感觉骨头仿佛都要碎了,但谁都不想示弱,咬牙对视着。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霍时渊?”厉呈的左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质问霍时渊时凌然的气势。
他已经忍了霍时渊很久了,平时一直骚扰路漫,现在还想趁着路漫喝多了来占便宜?门都没有!
“有什么资格?我打人从来都是看心情。”霍时渊没想到厉呈一个学医的,力量居然也这么大,手掌骨头处传来的疼痛让他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
对厉呈的讨厌又多了一个理由:“怎么,争不过我就想带路漫来酒吧,把她灌醉了好下手?厉呈,你的手段可是够肮脏的!”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霍总?”厉呈觉得霍时渊这话说的十分的搞笑:“你会这么做,所以看谁都觉得对方会这么做罢了。”
霍时渊打人确实不需要什么资格,但厉呈的背景也不弱。
平时就算了,今天路漫喝多了,他不想把路漫让给霍时渊,不然两个人还不知道要生什么事情。
“霍总,你跟路漫已经离婚了,以前夫的身份来管路漫的社交圈吗?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厉呈毫不留情的讽刺着霍时渊。
那段失败的婚姻是霍时渊最无法直视的事情,现在被厉呈这么大喇喇的提起来,他气的怒喝一声,快出手,给了厉呈的肚子上一拳。
即便厉呈已经快躲避了,但仍然被擦到了一些,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听到霍时渊同样的讥笑:“不过如此,居然还想跟我争?不自量力。”
“我是前夫又如何,路漫现在不还是愿意一次次见我?她给我机会的时候,你的心中相比很难受吧?”
厉呈拿他和路漫的婚姻来说事,那他当然也不会心慈手软:“你跟路漫在一起已经多久了,她对你还没意思,那就是彻底没意思,我劝你也别挣扎了,路漫看不上你。”
两个男人言语之间互不相让的针锋相对,直到旁边路漫难受的捂着嘴巴吐了一声,二人齐刷刷的收手,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一致的来到路漫身边,一人抓着她的一只胳膊:“路漫,你怎么样了?”
二人愣了一下,厉呈盯着霍时渊,卸下了温润的模样,此时的他像是开了刃的剑,充满了戾气:“霍总,我觉得现在的你还是放手比较好,路漫已经跟你离婚了!”
但霍时渊不甘心,他根本不把厉呈的话当做一回事:“你别对自己太自信了,厉呈。”
路漫现在喝的迷迷糊糊的,再加上酒吧内dj巨大的声音,她的脑袋感觉天旋地转,根本分辨不清谁在她的耳边说话。
只是觉得十分的熟悉,但是那个人是谁,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眼睛似乎有千斤沉,她皱着眉睁开眼,刚好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打了过来,照的她又立刻闭上了眼睛,下意识的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霍时渊的胳膊:“霍时渊……”
厉呈原本这一次不想放手,想跟霍时渊争夺一下路漫的。
一些事情,如果自己不主动出击,资格就永远轮不到你。
可是路漫轻轻呢喃的三个字彻底粉碎了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想要争夺一下的决心。
手仿佛被电了一下,麻的他痛不欲生,也逐渐松开了抓着路漫手腕的手,无力的垂下,即便是面对霍时渊的嘲讽,他也无力还击。
“厉呈,我早就说过了,不要跟我争东西,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路漫跟我在一起过,怎么可能还看得上你?”
这话里的侮辱性太高,如果是平时,厉呈不会忍耐着霍时渊,但今天,他的嘴里如同吃了黄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他太清楚路漫的心中还没放下霍时渊,但没想到,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她的心中还是只有他……
霍时渊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漫漫这么去惦记?
他眼睁睁的看着霍时渊把路漫带走,内心痛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霍时渊今晚心情不好,在宋时的撺掇下喝了不少,但他却越喝越精神,准备出门透口气的时候,没想到就撞上了路漫和厉呈。
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而且距离还是如此亲密的时候,霍时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可路漫迷迷糊糊半醉半醒状态下的一句‘霍时渊’,立刻溶解掉了他所有的负面情绪。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如此吧,会因为她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对自己的心情产生巨大的影响。
霍时渊也不喜欢这样,但他控制不了,如果这个人是路漫的话,那他也甘之如饴。
抱着路漫出了酒吧,一路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离开了酒吧的内场,外面就很安静了,树上的知了在不厌其烦的叫着,今晚的霍时渊听来,也不觉得聒噪了。
“霍时渊……”路漫被抱着,胃里不舒服,双手无意识的在空气中抓着什么,眉头紧皱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的难受。
见状,霍时渊把路漫放下来,仔细的观察着她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不能喝酒怎么还喝那么多?你就这么照顾好自己的?路漫?”
路漫只觉得仿佛有只苍蝇在自己耳边不断的飞来飞去,聒噪的很。
她下意识的挥了挥手,又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像是霍时渊的。
霍时渊?
她原本就不平整的眉毛更是狠狠的纠缠在了一起,脱口而出:“霍时渊,离我远一点!”
喝醉了酒的路漫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无比的坚定,让慢慢靠近路漫脸蛋,想要轻轻亲她一口的霍时渊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的脸比深夜还要黑上几分:“路漫,你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