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淳唱得确实不错,后台两旁的演员都点着头鼓着掌。还好你是娱乐圈的,不然咱们得失业啊。
这水平,在娱乐圈混什么啊,来我们这边唱戏不好吗?
李子淳笑着继续说道:“我会的也就这一两个小段了。接下来就再给大家来几个小段吧。都听好了哦。”
李子淳一个转身再回转过来,周身气质也截然不同了,只听他不卑不亢地唱道:“
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
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
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
人一走,茶就凉。
(啊~~~~~~~~~~~~~)
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现场观众一阵叫好,唱得确实不错,据说是个歌手?回去得听听他唱的歌。
李子淳笑着鞠躬说道:“好了,最后一个咯,就给大家来一个娇俏点的吧。”
李子淳拿着话筒走了起来,一颦一笑颇有章法,随后朗声唱道:“
清早起来什么镜子照?梳一个油头什么花香?
脸上擦的是什么花粉?口点的胭脂是什么花红?
清早起来菱花镜子照,梳一个油头桂花香,
脸上擦的桃花粉,口点的胭脂杏花红。
什么花姐?什么花郎?什么花的帐子?什么花的床?
什么花的枕头床上放?什么花的褥子铺满床?
红花姐,绿花郎。干枝梅的帐子、象牙花的床,
鸳鸯花的枕头床上放,木樨花的褥子铺满床。”
整个表演载歌载舞,唯美动听,灵动诙谐。
虽然连着几个都是小唱段,但是足够吸引人了。
李子淳微不可察地缓了口气,看着众人说道:“我会的也就这么多了,再多可就没有了。”
这都还得感谢前世的积累和官方的宣传,不然真的是啥都不会。
众人拍着手笑着,不少人高声叫着“好”,“再来一个”,“想听歌”。。。。。。
李子淳知道的其实还有很多,但是不能唱啊。要不是昨晚查了一下,都不知道京剧虽然通过口口相传流传了下来,但到底是残缺的。有些唱段和文化都没有。
他本来想唱的是《苏三起解》和《铡美案》的,但这些故事根本就没传下来啊!
《苏三起解》为京剧剧目《玉堂春》中一折,取材于明朝冯梦龙《警世通言》第二十四卷《玉堂春落难逢夫》。而《铡美案》是根据明代《包公案百家公案》和清代《三侠五义》及其续书《续七侠五义》改编的戏曲《铡美案》又名《秦香莲》,这些是有书籍和故事打底的,但这些在这个文化娱乐匮乏的次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
这个世界没有秦书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没有《三国演义》《西游记》这样的四大名着,有的只是荒凉的历史记载和后人不伦不类的仿创。
或者说,有些故事早就毁在了那个剧烈变革展的时代里。
李子淳的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浓郁的散不去的悲凉,这里到底不是华夏,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外人。哪怕功成名就,腰缠万贯,这种精神上无人共鸣的空虚寂寞,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困惑。
还是早早完成任务离去吧,不然和这个世界纠缠太深,越是想把自己会的全都搬过来,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华夏文化。
但,缺失本身也是一种美吧,如断臂的维纳斯一样,就看他们如何自我补全了。没有负担的人最开心。幸福之人,史所不闻。
现场的观众虽然对他的表演很满意,但谁不想要更多呢。这可是歌手,好不容易见到了本人,不得高低听他来两句。
李子淳笑着看向了戴荣,见对方也一脸的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好笑,他大声说着“随便唱”。
李子淳摇了摇头说道:“老板都话了,那么我就真的随便来了。这关键的是,我会的戏曲也不多啊,都用完了。不过看大家这么热情,那就索性给大家来两个我所知道的小曲儿吧。”
“这第一个啊,讲的是一个凄凉的爱情故事,且听我慢慢唱来。”
李子淳调整了一下嗓子咳嗽了两下,眼睛一闭一睁,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说书人一样,站立在舞台中央,唱起了那《探清水河》:“
桃叶儿尖上尖
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在其位这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呐
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
蓝靛厂火器营儿有一个松老三
提起那松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