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心狠手黑,万一她真对季晓惠下毒手,他们才是有苦难言,因为是他们自己说季晓惠来京市看病,招待所的人都知道。
季晓惠在里屋也听见了这话。
不等应彩娥过来喊她,她自己就穿好鞋跑了出来。
鼻孔朝天,对季轻然冷哼一声。
季轻然无视季晓惠,将三人送出了门。
出了巷子,应彩娥教育闺女。
“你起码要装装样子,你的婚事还要指望她呢。”
季国泰紧着眉头,瞪了应彩娥一眼。
“来京市坐火车把你的脑子颠糊涂了?当初在那丫头的婚事上,你是怎么干的?”
“你忘了?你还真敢把晓惠的婚事交给她?”
“可笑!”
季国泰一甩袖子,大步朝前走去。
这……
应彩娥回过神。
她只是觉得在医科大看到的那些男青年真的很不错,希望季晓惠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对象。
不靠季轻然,还能靠谁?
应彩娥拉着季晓惠追了上去。
季国泰暗暗盘算。
既然到了京市,也要解决女儿的婚事。
如果季晓惠能嫁到京市来,他就多了一层助力,要是季晓惠的婆家还有几分权势,肯定能帮他离开松安那个小县城。
这样看的话,季晓惠的婚事对他也十分重要,他必须得上心了。
季国泰转头,对应彩娥道:“我听人说,京市有婚姻介绍所,你帮晓惠去那里打听打听。”
应彩娥像是头顶忽地打开一扇窗。
“真的吗?要真有这样的地方,那可太好了!”
季国泰见她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只觉应彩娥上不了台面。
他转过头不再看应彩娥,只道:“回了招待所,你去问问服务员,他们是本地人,肯定知道。”
应彩娥高声应好,一扫刚才的颓然。
三人走后,白秀菊在自己房里呆坐半晌,最终长叹一声。
她从包袱里拿出东西,喊季轻然过来。
“奶奶,怎么了?你是不是担心大伯他们一家,这事你不用管,我有办法应付。”
她能有什么办法?
孝字当先,人言可畏。
季轻然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她还有大好的前程,断不能受了季国泰的辖制。
除非,他们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