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芬芬一说,他又觉得自己想浅了。
城里的有钱人玩心大,不知轻重。
万一他们真的胡来,把事情闹大了……
追究起来,还是
他安排知青去季轻然家里住的,他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芬芬说的也有道理,”扈长栓点头道:“行,那我再思量思量,你们忙吧。”
扈长栓没再多留,转身走了。
季轻然知道扈长栓看她不顺眼。
但她现在有派出所的警察做靠山,扈长栓既好面子还想往上爬,就不敢拿她怎么样。
他只能在些许小事上给她使使绊子,但她也不会让他得逞。
……
季晓惠今日去了县城,她独自走在回村的路上。
本来季黄河要送她回来,但他临时有事,又说没办法送她了。
那时天色已晚,季晓惠好不容易才搭到一辆三轮车,坐到了乡镇交叉的路口边,下了车。
她一边走一边愤恨地嘀咕,将季黄河骂了一路。
路上无人。
狭窄的入村口,两边都种了树。
枝叶新,树木在夜风的吹动下,出簌簌的响声。
忽然,季晓惠听到一声尖叫。
她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裹紧了身上的粉红褂子。
“桀桀桀桀!”
一阵怪笑从树林里传出。
季晓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朝树林里望去。
火光飘散而出,好像是一盏油灯。
“谁?谁在那儿?”
季晓惠鼓起勇气,大声喝问,但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嘿嘿嘿嘿!”
又是一阵古怪的笑声。
听不出男女,也没看到人影,但那火光却越来越近。
季晓惠终于看清了。
一盏油灯飘浮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向她飞了过来。
没有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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