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婶子怎么突然手痛?不会是乱说话……遭报应了吧?”
她害怕地抖了一抖。
虽然破四旧有几年了,但
封建迷信的思想绵延数千载,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消除。
遇到解释不清或者诡异的状况,人们还是会诉诸鬼神。
季轻然一喊,村民们俱是害怕惊恐,你看我,我看你,都怀疑扈小柱忽然痴傻就是撞了邪,而方氏言语不敬,冲撞了鬼神,更是遭了现世报。
不少村民开始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大慈大悲南海观世音……
扈长栓拧着眉头瞥了季轻然一眼,大声道:“不许胡说!”
“封建思想要不得,破除迷信、相信科学,天天喊的口号,你们都忘了?”
村民们见支书疾言厉色,缩着脖子不敢再吱声。
方氏只觉胳膊酸痒,一时有如万蚁噬骨,一时又像刀砍斧削,疼痛难忍。
她的眼神逐渐涣散,大声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抱着胳膊呜呜哼哼,身体不停地打摆子。
扈小柱还在围着她蹦蹦跳跳,拍手欢呼,场中只有这二人的动静。
“长杖,你媳妇明显是病了,还不赶快把她带回去。”
他又指着扈小柱道:“突然痴傻,怕是摔坏了脑子,不能耽搁,赶紧送去县医院做检查。”
扈长杖这才有了反应,连声应是。
他一手扶住方氏,另一手去拉扈小柱。
可扈小柱虽然傻了,力气还在,他以为扈长杖在和他玩游戏,满院子地绕圈跑,就是不让扈长杖捉住。
扈长杖累得气喘吁吁,都跑不动了,也没拉到扈小柱。
“你们几个去帮
忙,把小柱送回家。”
扈长栓的脸如锅底一般黑,指了几个村民。
扈小柱又蹦又跳,奋力挣扎,五个汉子一起上前,才将他制住。
“还待在这里干什么,都走,各回各家!”
扈长栓心气不顺,村民们麻溜地散了。
没有根据的指控奈何不了人。
更何况,季轻然现在有派出所的警察做靠山。
还是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务必一击就中,让这臭丫头再也翻不了身。
扈长栓盯了季轻然一眼,不一语地离开了老屋。
秋花婶和大苗婶等人安慰了季轻然一番,见她心绪平静了下来,才回了家。
季轻然送她们离开后,想到了刚才扈长栓的眼神。
他怀疑又如何,还不是没有证据?
季轻然一点都不担心。
至于村民们,他们虽然嘴上没说,但各自的神情骗不了人。
扈小柱傻了,再也不能欺负村里的孩子们,这些人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他们是不会帮忙去做什么调查的。
隔日上工的时候,八卦小喇叭王芬芬果然和她说,村民们一点都不同情扈小柱和方氏,都觉得他们是坏事做多了才遭报应,这叫做罪有应得。
季轻然一笑了之。
下午的时候,她去了县城。
邱宏伟提过的大伯情人所在的那条巷子,离派出所不远,很容易找到。
季轻然在一家青黑色木门的院子前停了下来,这是巷尾的倒数第二户人家。
院子里忽地有了响动。
季轻然快步躲到了对面的巷尾
,探头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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