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写到,朱庙村只有猎户父子经常往来县城和村里。
乡下人的票证少,现金更少。
大部分村民都是以物易物,用自己地里种出来的粮食菜蔬交换其他日用品,这样的行为属于允许范围内。
秦天柱父子时常进山打猎,打到猎物后就拿去县城换东西。
他家里还有板车。
村民们就把自家的东西交给他,请他一起去交换,再给秦家父子一些抽头。
没有人比秦天柱更熟悉外面的世界。
季轻然先要逃离朱庙村,再顺利地抵达县城。
她还要知道怎么坐车,才能从湘南省回到几千公里外的延林市。
如今的交通极不达,她势必要转几趟火车。
这些情况,都需要有人帮她打探好。
季轻然觉得,秦天柱是唯一可以帮她的人。
换了其他村民,可能连路都指不清楚,她不想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回到朱家,院门大敞着,一个妇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季轻然进了屋,在光线昏暗的厨房里转了一圈。
一个及腰高的大红木柜,红漆掉了大半,上面挂着一把锁。
季轻然将锁撬开,里面有几袋粮食。
大米和白面各半袋。
一袋糙米,一袋玉米面,大半袋红薯,还有半桶食用油。
这些都是极好的东西,朱庙村其他人家,可能连一袋都没有。
季轻然一挥手,将粮食都收到了空间里,再将柜子重新上锁。
月挂柳梢头,朱老汉和朱家娘还没有回来。
季轻然知道自己估
计得没错,他们今晚要在县城过夜。
季轻然进了空间。
农田收了一大半,她又重新设定程序,让收割机继续工作。
吃饱喝足,泡澡洗头。
季轻然换了身干净的内衣,美美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将近两点钟的时候,朱家娘回来了。
季轻然躺在床上没有动。
一天没吃饭的人,当然很虚弱,她动不了啊。
朱家娘见院门上的锁被打开,十分吃惊,着急忙慌地跑进了屋。
见季轻然还躺在床上,朱家娘大大地松了口气。
待她泄了一通之后,季轻然才告诉她,是春婶子开的门。
朱家娘将春婶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愤愤地出去了。
没多久,季轻然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是“噼里嗙啷”一阵响。
约莫过了十分钟,朱家娘一掀帘子跑了进来。
“小娼妇,是不是恁把家里的钱偷走了?”
季轻然不解地望着朱家娘,“什么钱?我不知道。”
“家里只有恁一个人,不是你还有谁!”
塑料普通话,非常可乐。
季轻然勉力控制住表情,委屈地道:“朱大娘,你家的柜子都上了锁,我连饭都没的吃。”
“怎么还能从你的柜子里拿钱?”
她捂着脑袋呻吟了两声,“我头疼,肚子也饿。”
朱家娘不信,快步走到床前。
季轻然不用她动手,配合地穿鞋下地。
“我身上就这么两件衣服,往哪里藏钱?你要是不信,就自己找吧。”
朱家娘一通猛翻,还在
季轻然身上摸了一遍。
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