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千万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上堂之后,三个丧夫的妇人直接扑到吕明岳的身上撕扯他的头,捶打他的身体。
吕明岳是习武之人,几下子就将她们推倒在地。
“肃静,肃静。”知府不停地敲击惊堂木,赶忙让衙役将两拨人隔开。
场面镇定下来后,知府开始审问吕明岳。
从小锦衣玉食,飞黄腾达的吕明岳在极短的时间内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在家里被家人责怪,在外面遭人谩骂白眼,多年积累的好名声毁之一矩,官职也没了。
那张白皙的病弱公子脸此刻都变得暗沉了不少。
但尽管如此,他也不能背上杀人的罪名,而且洪武已经听他的命令逃走,只要衙门抓不到人,就不能定他的罪。
“大人,他们说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我也没见过他口中的男人,可能此事是洪武自己做的,与我无关。”吕明岳满口否决,甚至试图将罪名全部扣到消失的洪武身上。
吕明岳大概知道洪武躲藏在哪里,等回去后,将人给杀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大堂内的受害者家属满眼恨意地瞪着吕明岳,口口声声喊着不能放过这个小人。
站在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对着吕明岳指指点点,这个人太无耻了。
知府被百姓的叫喊声吵得头疼,但洪武若是抓不到,的确不能将吕明岳定罪,还得去找别的证人。
就在场面陷入僵持的时候,去寻找洪武的那队衙役急步回来,而且还把那个洪武给抓到了。
吕明岳惊恐地望着被五花大绑的洪武,心害怕地砰砰直跳。
知府脸上忧愁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用力拍下惊堂木,“洪武,吕明岳说掳走民男,奸淫灭口纯属你一人所为,他一点都不知情,是否属实。”
洪武鼻孔张大,出汗喘着粗气,“胡说八道,那三个人分明就是他让我去抓的,结果弄死了人。大人,其实草民也是被逼迫的。”
洪武本来躲得好好的,结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两个人,把他一顿暴打,然后扔在大街上被衙役恰好碰到给抓了回来。
一听说吕明岳将所有罪名推到他的身上,顿时就炸了。
“大人,草民只不过是庆国公府的一个奴才,从小被庆国公安排到吕明岳身边,没有人权,只能听命行事,从小就被吕明岳动手动脚,受尽屈辱,早已苦不堪言。”洪武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的遭遇,悲从中来,一个壮汉愣是哭得泣不成声。
吕明岳扑上来想要打洪武,被衙役拼命压住,“你这个低贱的奴才在胡说八道什么。”
围观的百姓后悔没拿点瓜子,这真的是狗咬狗,一出戏接着一出。
直到吕明岳和洪武被收押进牢房,一直躲在外面的庆国公府下人这才急忙回去禀告。
将事情一说,庆国公夫人又昏了过去。
庆国公气得拳头都握不紧,喉间出低吼声,“开祠堂,把宗族宗老都叫过来,除名,族谱上除名。”
皇帝虽没削弱庆国公的兵权,可是此事一出,庆国公府恐怕几十年都不敢再去公开场合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