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衔冷笑,眸中蕴含着万千杀意,“好一个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看来……本王还配不上你了?”
“殿下此言差矣,奴婢是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殿下,人各有志,请殿下不要为难……”
这么多年来唯一看上一个女人,竟被拒绝的如此彻底。
如此倒显得他这个天之骄子不如一个平民百姓。
这让他情何以堪,让他如何甘心。
赵司衔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死心,一字一顿,“若本王偏要为难呢!”
姜姝砚面色平静的抬头,眼里满是决绝,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抵上脖子。
动作狠辣,但声音却带着颤栗,“请殿下不要逼奴婢,饶……奴婢一命。”
这个结果是赵司衔没有想到的,在姜姝砚把簪子抵上脖子的时候。
他瞳孔蓦然一缩,眼中藏着他没有现的慌乱。
他自诩身份尊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在她面前。
所谓的崇高身份,所谓的荣华富贵,都抵不过她内心的一句欢喜。
那种前所未有的挫败,交织在他心头,一边是自降身份的唾弃,一边又恼羞成怒的不甘。
良久,赵司衔深吸一口气。
高高在上的璟王,做不出强抢民女之事。
况且还是个有婚约,心也不在他这里的女人。
他胸口的剧烈起伏,埋藏在心里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瞬间爆。
他盯着姜姝砚,像一头盛怒的野兽,咬牙切齿,“滚,以后再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弄死你……”
姜姝砚紧绷的神经“啪”一声断了,连忙跪下磕头,“谢殿下。”
转身起来,逃似的出了殿内。
没有人带路,也没有人指路,姜姝砚凭借着“求生意识”一口气跑出元恩殿。
出了元恩殿,她也未停下,直到跑到西巷的御道里,才靠着宫墙蹲下来。
蹲下身体的时候,仿佛劫后余生般,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她双手捂着唇蹲下,哭尽心中的心酸和委屈,呜咽声从她指尖溢出来,像只可怜而又无助的小兽。
而元恩殿这边,云深从殿内出的动静,便知道里面可能不是像他想的一样顺利。
等姜姝砚从殿内出来,逃跑似的离开,便知糟了。
他一进去,他们家殿下正坐在扶手矮椅上,疲惫的揉着头。
云深小心翼翼的上前,试探道:“殿下?”
“把剑给本王拿来。”赵司衔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云深知道,他家殿下动怒了,此时怒火还没泄出来,此时需要泄。
“是。”
对于那姜姑娘,他们家殿下不愿多说,他们也不会多问,那便是到此为止。
姜姝砚哭干了眼泪,才起身踉踉跄跄往住的地方走。
姜姝砚哭干了眼泪,靠在宫墙上,心里也升起一阵阵后怕。
因为今日她在殿内说得那些话,都是假的。
这一局,她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