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这里是医院。
好几个老人守着她,见阿花醒来,都不禁松了口气。
阿花看了看她们,说道:“我大限到了,明天把我带回村子的房子里吧。”
不理大家的震惊,阿花又说道:“帮我联系一下囡囡和闻知,我想见她们最后一面。。。。。。”
第二天,囡囡和小蚊子回到了村子里,看到阿花的时候,阿花已经是气若游丝。
“囡囡,闻知。。。。。。”她感受到了,尽管视线已经模糊了。
“外婆!”小蚊子扑向阿花,眼泪就没停过。
囡囡看着阿花已经这么瘦弱,跟几年前的相差甚远,也内疚地撇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外婆,我回来迟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蚊子不断自责,每说一次对不起,囡囡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囡囡。。。。。。”阿花看着囡囡,囡囡抽泣了一下,就看着她:“什么事?”
“第三格。。。。。。柜筒内。。。。。。”囡囡顿时明白,走到柜筒里面打开来,顿时瞳孔一缩。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囡囡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那是当年装着阿贤骨灰的盒子,手感的重量告诉她,里面肯定有骨灰。
“给。。。。。。给我。”阿花向盒子伸手,囡囡把盒子给了她。
“我死后。。。。。。把我烧了。。。。。。然后两个骨灰一起。。。。。。撒向大海。。。。。。当年跟阿贤。。。。。。。约定过。。。。。。一起看海,看看大洋彼岸。。。。。。”
“为什么,你不给我说清楚爸爸的骨灰一直在你这!”囡囡愤怒地吼着,她顿时明白了,那天乱葬岗的骨灰盒不是阿贤的,
阿花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一只手拉着小蚊子,另一只手从骨灰盒上脱离,伸向了囡囡,囡囡再也绷不住,连忙把手握着。
阿花满意了,那一口气吐出来后,再无气息。
“外婆!”
“妈妈!”
。。。。。。
囡囡去县政府那开死亡证明,小蚊子则是坐在村口的大石上呆,那些老婆子跟她说了,阿花平时就喜欢坐这里,等着她们回来。
其实大家还认为,阿花前些年戴着面具坐着,是等阿贤回来,可她坐那,谁都等不到。
直到有人喊小蚊子去吃饭,她才留意到牌匾上的面具,她想起来了,阿花和她第一次见面,就是戴着这面具。
面具已经残破不堪,可上面那摊鲜红色,依旧是非常鲜艳。
小蚊子不自觉地走了过去,然后摸了面具上面那一滩鲜红色。
突然,鲜红的颜色像活了一样,迅地沿着面具进入了小蚊子体内,小蚊子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小蚊子被抬回家,经医生诊察过后认为是伤心过度,休息下就好。
夜里,小蚊子突然睁开双眼,可眼珠子没翻下来,就一直翻着白眼。
“我就说她最合适。”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
“你们不能这样祸害年轻人,到阿花这不好吗?”
“闻家村得以延续是好事。你怎说都没用,这是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