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然现在还没力气从火炕上下去打人。
不然她一定帮原主出这口恶气,冲下炕去将白欣兰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一顿。
白欣兰眼里划过一丝诧异,睁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将林楚然盯着。
林楚然这个蠢女人竟然敢对她火?
这个蠢女人的脑子是在河里泡坏了吗?
“楚然姐,对不起对不起。”
当着叶北辰的面,白欣兰小嘴一扁,一脸委屈地鞠躬向林楚然道歉。
“我带人去河边迟了才害楚然姐呛了那么多水,要是我能早些现楚然姐溺水,早些带人过去,楚然姐你就不会遭那么多罪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白欣兰向林楚然道过歉后,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瞧向叶北辰。
叶北辰那干得有些起皮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线,没有因为白欣兰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开口斥责林楚然。
白欣兰失望地从他身上收回目光。
瞧叶北辰那一脸未知全貌,不予评说的表情,林楚然心里相当满意。
若这个男人只凭白欣兰几句话就斥责她,就算这个男人是戍边卫国的英雄,她以后也绝对不会多看这个男人一眼。
“白欣兰,你应该庆幸我刚醒来,现在还没力气下炕打你。”
林楚然跟原主不一样,她不喜欢吃亏,绿茶上门来找抽,她必抬手抽绿茶,就算现在没力气抽绿茶,那也得用言语怼死绿茶,可不惯着白欣兰这绿茶。
白欣兰彻底相信林楚然的脑子进水了。
她暗暗咬牙切齿一阵后,红着双眼开口:“楚然姐,我知道你想跟姐夫离婚,这婚到现在还没离成,我知道你心情很不好,但我今天是诚心诚意带着吃食来瞧你的,就算你心情不好,你也不能拿我撒气啊。”
“白欣兰,是我溺水,不是脑子里进水,我刚溺水苏醒过来,身子虚弱不能吃辛辣的东西,你竟然端着一碗红彤彤的油泼辣子面来瞧我,你可真是有心。”
林楚然很没耐心地摆了摆手。
“先不说这个问题,昨天晚上,咱们俩是怎么商量的?”
白欣兰眼神闪躲,心虚之色浮在脸上。
“昨天晚上,你让我放心大胆地往河里跳,你一定会在我溺水的第一时间带人到河边将我救起,结果我肚子都快被冰凉的河水撑圆了,还不见你带人到河边来。”
“白欣兰,你说你是不是想故意害死我?”
叶北辰斜睨了她一眼,两束寒光从他眼中流露出来。
若林楚然今天有个三长两短,白欣兰都逃不脱一个怂恿姐妹自杀的罪名。
“姐夫,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要害楚然姐的意思。”
觉察到叶北辰眼中的寒意,白欣兰急忙收起脸上委屈的表情,一脸焦急地向叶北辰解释。
她那么喜欢叶北辰,绝对不能让叶北辰讨厌她。
“是楚然姐想用跳河自杀来逼迫你离婚,昨天晚上也是楚然姐主动找我帮忙的,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楚然姐跳河的时候,大家都在地里干活,我跑去地里才找到几个男知青帮忙救人。”
“姐夫是你叫的吗。”
白欣兰喊叶北辰姐夫,林楚然听着相当不顺眼。
这个称呼对死去的原主是一种智商羞辱。
“我爸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不是你姐,叶北辰他是你哪门子的姐夫,既然你这么假惺惺地端着一碗油泼辣子面来看望我这个刚溺水苏醒的病人,我若不领情左邻右舍该要说我刻薄欺负你,把面条放桌上,你可以滚了。”
林楚然冷静淡漠的眼神让白欣兰琢磨不透,面对这样的林楚然,白欣兰感到有些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