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林玦一拍大腿,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那个丽娘可是个妙手,做出来的衣服精致无比,城里的姑娘们要排着队才能轮的上,她也是排了好久,好不容易轮到她,怎么可以不去?
所以,她赶紧带着小翠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坐马车去吧,快一点!”
林琼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提醒道。
“我突然也有点事,先走了各位。”
契约夫也站了起来。
可还未走,胳膊却被人拉住。一低头,看到刘满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今天这么开心,不妨三王子留下来共饮一杯?”
契约夫,“……”
这么好心?
刘满:对,就是这么好心。
他就是再笨,也看出了契约夫对林玦的不同之处,但无论对方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无论契约夫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都不能让林玦与契约夫扯上任何的关系。
他们老大用一身武功和宝贵记忆换来的人,可不是让契约夫这个第三者渔翁得利的。
虽然,他老大是希望林玦幸福,但如果对象不是他的话,林玦又怎么会幸福呢?……刘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似乎是陷进一个死胡同里,走不出来了。
*
“所以,你是遭到了几个二流子的暗算?”
南宫懿解了褚林身上的毒,又带着他吃了点东西,此刻两人正在街上悠闲的走。
“其实也不算。”,褚林沉思片刻,那三个人衣着光鲜,而且是一副商贩的打扮,跟二流子相差甚远,而且那女子还长得不错,不像是二流子,倒像……
突然间,他福至心灵的问道,“主子,你说会不会是老狐狸的人,前来试探咱们的?”
这绝对有可能,先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俩知难而退,不敢再查下去。
其实褚林身上的毒让南宫懿有些疑问。
虽说不是剧毒,但这毒却有能够让人不能动弹的功力,就像是被点了穴位一般,而据褚林说,对方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他中毒的,在这世上,能够研制这种奇效的毒,又能够运用自如的,只有青门刘家,但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刘家早已退隐江湖多年,几十年来专注悬壶济世,根本就没有再制毒。刘老爷子也定下严厉的家规,不准家中子弟再用毒。
那这毒又是从何而来?
林玦骑马在城中疾驰。
丽娘这次的预约她可是排队排了好久,今天如果没有赶上的话,丽娘可不会将她顺延到明天,又得重新再排,这一再排,估计又得要一个多月。老天,这一个多月过去,冬天都要过了,她还要这冬衣做什么?留着明年穿?可明年还有新款式啊!!
所以林玦十分乖巧的将林琼让她坐马车的提议抛到了脑后,直接翻身上马。城里现在正是拥挤的时候,若是坐马车,摇摇晃晃的,这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城西?
不得不说,她骑马的技术还真不错,连续抄了几条狭窄的小巷,都没有出什么意外。虽然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但只要再穿过一条街,就马上到城西丽娘的铺子了。
只要在她关门之前抵达铺子,这就不算爽约,她的冬衣就有着落了。
呸!
果然不能人不能开心过头,一开心过头,就容易乐极生悲!才刚拐出小巷,林玦就直接撞上了一个人!而且因为距离太近,连勒紧缰绳调转马头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那样直挺挺的撞了上去!
现场情况惨烈。
骏马受惊抬起前蹄,直接将林玦给甩到了地上。
林玦在地上打了好几滚,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猛一低头,却冷不丁现一把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再抬头,陷进一双毫无波澜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里。
突然她觉得周身有点冷,一股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冻得她只想打冷颤。
冷不丁被林玦撞飞抛出去好几丈远的褚林此刻已经爬了起来,正想走过来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混小子时,却在看清林玦脸的瞬间吓得后退了两步!
娘的,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下午才刚刚被这个人耍了一通,竟然几个时辰不到,又再次被她撞飞,这……褚林都想大声咆哮了,榕洲城里的其他人是不是全都死光了!就剩下这女的了!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在一天之内,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连续欺负两次!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他朝着南宫懿大声喊道,“主子,就是这个人!”
在听到这句话时,那双如墨般的眸子动了动,因为太近,林玦甚至能看到对方那纤长睫毛的轻轻颤动。
眉目清朗,面如冠玉。与契约夫相比,完美的五官中多了丝英挺刚毅之气。盯着眼前这位寒光毕现,充满杀气的陌生男子,林玦竟突然有一些恍惚和莫名的熟悉感。
这个人,好像有点面熟……
恍恍惚惚之中,她脱口而出,“喂,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见过你个头!”
褚林直接骂骂咧咧的大步走了过来。
指着林玦,义愤填膺的说道,“你个市井二流子,不要以为套近乎,主子就会手下留情了?!”
林玦正恍惚中,被褚林这么一说,瞬间清醒了不少,也不知哪里来胆子,直接无视那把横在脖子上的剑,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两个人大男人对付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杀了我又如何?传出去能听?还洋洋得意,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