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那混蛋时常瘫着一张冷脸其实也不错,不然,等着他的,可就不是一朵两朵的烂桃花,而是一整座的桃花林啊。
想到这里,林玦颇为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好像,耳朵,有点烧呐……
*
大业朝有除夕守岁的风俗,不过一想到要与老太太并二房那些人一起坐着,林玦就浑身都不自在,找了个理由,将守岁的重担交给了林太卜,早早的回暖香阁休息了。
可她前脚才刚踏进暖香阁,后脚就有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待看清来人之后,林玦瞬间黑脸,这混蛋,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是吧?
“林瑜在兖州找了个女子……”
南宫懿一进门,就开口说道。
全程无视林玦的黑脸。
“女子?”,见南宫懿说的是正事,林玦瞬间来了精神,“不是被绑匪截了?也不是赌钱赌输了?”
而只是找了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要花一千两银子?
该不会是?
“他不会是找了个什么楼的花魁,要帮她赎身?”
林玦脱口而出,除了这个,她找不出其他的原因。
“差不多。”
南宫懿答道。
据他收到的线报,林瑜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几乎都待在兖州,无所事事,大半的时间都与一名叫“因娘”的青楼女子在一起。这回写信要钱,估计是先前带去的盘缠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
“害的爹还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儿,原来是将钱拿去花在女人身上了。”,听了南宫懿的话,林玦有些气愤,“我这就去跟爹说,让他那额外的五十两也不用给他寄!”
“来不及了,他已经在回程的路上,同行的,还有那位女子。”
南宫懿看了一眼瞬间炸毛的林玦,淡淡的说道。
照理说,在林家没有给他寄钱,而他自己的盘缠又花得差不多的情况下,是没有能力替寒烟赎身的,但这回,他却能顺利的将寒烟从青楼中赎出来,除非老鸨大善心,否则,定是暗中得到了某些人的帮助……
“可他们贪图些什么呢?”
要知道,林瑜可是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纨绔,除了一张相貌还行之外,林玦实在想不出来在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别人贪图的。
“现在还不清楚。”
南宫懿顿了顿。
表面上,大皇子的势力虽然清除干净,但实际上,这大皇子也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幕后主使,还依旧在继续放长线钓大鱼。
“安鸾走了。”
林玦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他。
就算有了前面的那些事,她还是觉得安鸾在南宫懿的心里,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哦。”
南宫懿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无其他多余的表情。那个女人,若不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早就将她送到阎罗殿了。
“我想说——”,看到南宫懿一点都不在意,林玦突然想起那日在宫中见到司徒嫣的情景来,莫名的有些火,“难怪南宫将军的伤好的那么快,原来是司徒姑娘在照顾呀……”
南宫懿:……
又来!
这女人的脑回路啊……他真的一辈子都别想弄清楚了。
心中虽这样想,但还是一脸认真的解释起来,“在那之前我都是昏迷,并不知道有谁来,那之后,便回将军府了。”
“可我觉得,嫣儿姐姐对你,确实有些不一样。”
林玦忽然记起去年上巳节司徒嫣被南宫懿从惊马上救下来的情景。
她清楚的记得,那日之后,对男子从不上心的司徒嫣,竟特意问了南宫懿的情况。只不过,在得知他只是太卜府的下人后便没有了下文。当时她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也许在当日,南宫懿的身影就已经落在了司徒嫣的心里。
曾经的他身份卑微,或许无法相配,但如今,对于司徒嫣来说,似乎也算是一门良配。
“那又怎样?”
南宫懿毫不在意。
“面对一个如花似玉仿若天仙般的人,你就一点没动心?”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对我来说,像你这样的,才是如花似玉。”
林玦:……
这到底是夸奖,还是骂人?
算了,她就勉强把这当作夸奖好了。
“说了这么久,也有点渴了……我去倒水……”
从未想过惜字如金的南宫懿会对她说这么多的话,林玦有些受宠若惊,心中那点火气,也早就消失无踪,想着起身倒水缓解下难为情的局面,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滑,整个人撞进了南宫懿的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