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暖点点头,随后肯定回道:“民女想实现的就是这些,不过民女知道这事有些难,公主若是办不了也没关系。”
丹阳公主这才回过神来,她凝眉思索片刻:“这事虽会耗费大量的财力和物力,但也不是办不了,我只不过是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想开办一个专门救治女子的医馆?”
江知暖的眼神暗了暗,随后说道:“不瞒公主,民女接诊的第一位产妇,那孩子胎位不正,是踹地生…”
“踹地生?”
丹阳有些惊讶,虽说她还未出阁,但是是她自小就在后宫的尔虞我诈中长大,见过无数个为了争宠而生子的妃子,在后宫,想要将一个孩子平安生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各种原因导致孩子胎死腹中她不知听过多少了,其中就有踹地生:
“这可是十分凶险的事,莫说孩子难以平安生产,搞不好母子都会双双丧命的。”
江知暖点点头:“我当时几乎赌上自己全部所学,才让孩子顺利降生,母子平安…”那一日母子平安的喜悦,还在清晰地映刻在江知暖的脑海中,只是,现在她却高兴不上来了
丹阳十分惊讶:“那你很厉害啊。”
不说别的,就是在宫里遇上这样事,太医院里的太医和医女全部加起来估计都没把握做到母子平安:
“那后来呢,这对母子怎样了?”丹阳继续问道
提起詹圆圆,江知暖的情绪还是忍不住悲痛,她克制着自己,哑着嗓子道:“没了…”
丹阳惊诧:“怎么会?”
江知暖略红着眼眶道:“她的家人并未按我交代的那样去照顾她,最后,她突羊水栓,等我得到消息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丹阳眉头一皱,随后气愤道:“太过分了,这位女子是为了给他们家传承香火才遭受这等苦难,她夫家这般对她与恩将仇报何异?”
江知暖叹了一口气,深呼吸道:
“所以我想办一个专为女子看诊的医馆,特别是女子从怀孕所需要的体检到生产都能全面照顾到的产科。”
詹圆圆这事成为她心里永远遗憾,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弥补这个遗憾,不让这样的意外再次重现,她想要从生活的方方面面,去提高女性的生活水平,让女子能得到重视,哪怕是多一点点,就像现代那些专门为女性研的疫苗,有了这些,可以潜移默化引导女子重视自己,甚至影响别人重视女性健康问题
只是这个目标太大,不是光靠她和萧瑾怀所能做到的,
先不说财力和物力,单是自己要打破世俗常规,没有足以让人信服的势力庇护,很难坚持下去,而丹阳公主身为女子,她最能与之共情…
果然,丹阳凝眉思若片刻就答应下来:
“你说的,本宫应了,只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起码得等到天花的事情解决了。”
江知暖忙想起身跪谢,却被丹阳拦住:“既没外人,就不要在意这些虚礼了。”
接着,她从腰上拿下一块令牌,放在江知暖手中:“这是我的令牌,有了这个,以后你可进宫来找我。”
江知暖点点头,丹阳让人送她等回去时,那些世家公子已被人送回去了,
到院子时,她意外地看到周北安,届时,她身后的白苏儿也笑着跟她招手:“知暖,你看,云鼎记的糖酥。”
江知暖上前朝周北安行了一礼,随后问:“怎么有糖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