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怀堂闭门谢客后,京城其他药店也66续续开门,卖得的治疗天花的药包虽然与知怀堂的一样,价格却比知怀堂的高出五成,京城百姓叫骂连天,几家药铺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顾百姓死活,
两厢对比,知怀堂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一下水涨船高,每日都有百姓上萧瑾怀名下其他店铺交易顺便打听知怀堂的事,听到他们是去了城外坐诊,百姓更是赞叹知怀堂的大义,这也让那些对城外救治存在质疑的人有些动摇,
三日后,一面锦旗敲锣打鼓送到知怀堂门前,送锦旗的人衣着朴素,可见只是普通百姓,一路欢快的锣鼓喧天给原本沉重的京城带来一丝欢娱
很快热闹的声音引起周围百姓的围观,那人双手奉着锦旗来到知怀堂门前,当着大家的面讲述妻子得了天花后,知怀堂是如何救治他的,
“如今我妻子身体已经好转,只差结痂还未全部脱落,我们家其余人也因为吃了江大夫所赠药丹幸免感染。”
来人说得有条有理让人信服,很快,赵明和朱掌柜也赶了过来,将人请去粮铺喝茶:
“如今我们东家和江大夫都被朝廷请去城外看诊,一时半会没法回来,还请这位小哥移步到我们少东家名下的粮铺喝杯薄茶…”
人走后不久,围观的人悉数散去,跟着散去的,还有知怀堂的大夫治愈了天花,以及城外有能治天花的大夫这样的消息…
次日下午,各个关口就病患66续续出来,江知暖他们,也开始真正忙碌的日子,刚开始还好,随着城里头送来的病人越来越多,工作量越来越艰巨,不过半月,
朝廷所给的物资就消耗的差不多,好在,这次救治颇有成效,且在江知暖带动下,各个医师情绪都十分稳定,耐心尽责的态度,让患病的百姓安心不已,
第一批患者虽也有治不好而不幸去世的,但大多数都能痊愈,这给了百姓很大的信心,
朝廷将这消息公布出来时,京城在一日之内拥出大量病患,
不止于京城,次日起城外周边乡村,更是纷纷朝这边别院靠拢,这下不止是物资匮乏,连地方都不够了。
门口做沈嘉凛和几人,手都写软了,外面排队的还有几十余人
“这些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贞卜累得趴在桌子上,动都不想动,周北安虽还在坚持,可眉眼开始有些不耐烦,江知暖带着周太医出来:“怎么回事,怎么人突然这么多?”
周北安第一时间见到站在周太医身后的江知暖,
她微倾着身子与他们见礼,她长用一支玉簪挽起,湖水色的衣裳衬得她气质如兰,脸上同他们一样用奇怪的布罩半张脸,只剩那张清冷的眸子,
看着这样的江知暖,周北安实在想念那个蹲在地上,哭得双眼通红鼻子通红的她,可比现在可爱多了,可惜,从上次就再也见不到了,
前些日子听闻重症院里死了人,他还不顾暗卫的阻拦特地跑出看了一眼,可惜,
她这次虽然眼眶通红,却没再哭,只是交代人怎么处理,便被萧瑾怀带走了,那人还真将她护得紧,可惜,若是真心待她,又怎么会舍得她出来做这些抛头露面的活计,又累又苦还危险,
周北安冷嗤一声,看着那边站着的两人,一老一弱,还是起身给他们二人搬来凳子,
本想找个话同她说说的,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彼此熟络了好多,她也不像先前那么排斥自己了,
只是江知暖才刚落座,后面孙仲光就推着萧瑾怀过来了,
原本在旁边静默写资料的舜铭泽一顿,下意识地看向萧瑾怀那边,随后淡漠的回头,
没人注意到,他埋头写字时眼里藏着的恨意…
萧瑾怀简单说了一下上面的旨意,就带着江知暖离开了,周北安甚至都没机会同她多说一句话,
他愣愣地看着江知暖的背影,笑着轻叹:“真是无趣啊…”
他都想回京了,说到回京,他突然想到上次他在院子里听到她在院里同那个白苏儿说
“哎,好像云鼎记家的糖酥啊。”
周北安勾了勾嘴角,晚上便唤来身边的暗卫,同时间,萧瑾怀一封信也偷偷送了出去…
三日后,江知暖算是遇上老熟人,原先张家村的里正,带着他们和附近两村的村民和一纸状书,一卷万民书,一路来到别院,
声势浩荡,状书上控告的是京城一些权贵,草菅人命,天花从他们的庄子上蔓延开来,不仅没有上报,还私自将患上天花的人囚禁秘密处死,更是以高报酬诱骗附近村民帮他们做活,导致天花扩散。
江知暖跟着周太医为这些村民检查,再按着病情斟酌安置,在现这些村民的病症比京城的症状严重好多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下,莫说是一个月了,三个月都回不去,
想到这里,周太医义愤填膺,萧瑾怀同周北安几人商议一般后,决定将这个状书送回京城,原本办事懈怠的周北安这次倒是积极多了,主动要求将状书等物呈上去…
果然,一直以仁爱治国的圣上对万民书的反应十分大,原本在寝宫昏睡多日的他,得知这个消息,还能气得将奏折摔出屋外,害得那些老臣高兴不已,以为圣上龙体康复指日可待…
有人欢喜有人愁,二皇子命丞相,沈太师二人主监天花事件,这下,京城又乱了起来
倒是江知暖都没想到能在这边遇到里正夫妇还有张莲花这些人,只是这次张大柱的情况看着可不太好,他整个人还着高热陷入昏迷,是被人抬上牛车由里正拉过来的,
得知这个消息,江知暖立马带着周太医过去查看,回来后,张大柱无疑被安排在了重症院…
张莲花坐在屋里里哭诉:“我怕他没人照顾,实在不行,我过去照看也好的。”
说话时,院里响起江知暖的声音:“苏姐姐,师傅让你过去。”
张莲花着急问张大柱的情况,听到她的声音二话不说就要开门出去,却被白苏儿堵住了:“不是说了,两日内你们不得离开吗?”
说完,她直接掏出一把锁,将门给锁上了,咔嚓一声落锁声,惊得屋内人心一颤,大家伙纷纷出异议:
“门怎么锁了?”
“就是啊,怎么能锁门啊。”
张莲花也跟着急起来,里正夫人也上前替她解释:
“这位大夫,张大柱是莲花的丈夫,所以才着急了些,我们只是了解下他的情况。”
白苏儿不耐烦地拒绝,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应付这些,本就不多的好性子,都快磨没了
“为什么不行,我们和那个江大夫是认识的,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