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坐在圈椅上,满脸不情愿的看着萧瑾怀手里的雪松清酒,
天知道,这是他早年在外经商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别人手中骗过来的,
珍藏多年,就是嘴馋的时候也只舍得闻上几口,今日整坛都让主子端走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他一口闷了
“确实是好酒…”萧瑾怀勾了勾唇角
这酒明明已经封坛,萧瑾怀就这么抱在手中还能闻到那冷冽的酒香,周也咂吧着嘴,心想,那可不,他费了多大的劲才找到的…
“去,寻两个小坛过来,将这坛酒分了。”萧瑾怀轻声道
周也不明,却还是照着他的话说了,酒坛一开,香气弥漫了整间屋子,真是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
他从酒坛里面分了两小坛出来:“这两坛酒,就当是我借的。”
周也听完心里一惊:“主子说的什么话,这我的就是您的,说什么借不借的事…”
萧瑾怀却无所谓道:“行了,我又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知道你不舍得,借你两小坛,日后我归还一坛于你。”
周也听完,脸不由烧红,正想解释,春河已经推着萧瑾怀出去了,
后面的周息借机回来:“周也大哥,这里面还有一半呢,晚上我带只烧鸡过来,我们一起喝个痛快!”
周也一脚将人踢出去:“做你的梦去,一只烧鸡就想来骗我的雪松清酒…”
周息捂着屁股出门,走时还不忘比划着手指压低声音道:“两只,我再加个酱肘子!”
周也忍无可忍脱下鞋子欲砸出去,周息赶紧溜之大吉…
萧瑾怀直接到周太医府上,听闻萧永侯府的大公子到访,他是有些意外的,
急步走进前厅,那位容貌俊逸的男子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他墙上那副登顶群岳图,
他一袭青衣正衫,即使身处囫囵也不足以掩盖他的锋芒,
那夜他手持长鞭与萧侯爷对质时,仿佛看到萧策年轻时的模样,
父子俩都是周陵顶顶的儿郎啊,怎么就净遇上天妒英才这些事呢…
周太医心里叹息,说话的声音也和煦不少:“萧大公子也喜欢惜时居士的画作么?”
萧瑾怀回过神,坐在轮椅上朝周太医做了个辑:“第一次见到这画,觉得有些新奇,周太医也是爱画之人?”
周太医得意地摸了摸胡子:
“也算不得爱画之人,我只不过是比较欣赏惜时居士的作品罢了。”
萧瑾怀点点头,周太医开始滔滔不绝:“尤其是他这副登顶群岳,最受世人追捧,你看这题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俯瞰群山的雄心壮志,这是多少人想做又做不到的…”
萧瑾怀抬头看向那意气风的字,没有看到周太医说的那般雄心壮志,唯看到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满腔狂妄的轻浮罢了…
他轻笑道:“这副画确实不错,周太医哪里得来的?”
周太医扬了扬眉,语气神秘:“这画,若是不幸,也可算是孤品了。”
他说得认真,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神色怪异的周息
“早几年前,京城就不再出现惜时居士的画,如今他的画,在京城千金难求,这画还是我几年前辗转多次才有幸得到的…前些日子,老王爷还想问我借上几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