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瞪向身后的萧瑾:“你卑鄙无耻”
“哎呀呀,你看你对我成见也太深了?我是帮你认清现实,你看这腿,根本走不了路,你看这院里,除了我,没人帮你?”萧瑾蹲在她身前,
缓缓开口:“你这般排斥我,是为了谁?萧瑾怀吗?哼,他哪里比得上我?我是这侯府当家人的长子,以后的萧远侯世子,他是谁?一个入不了仕的残废罢了?你跟着他,有什么前途可言?”
他伸手覆上江知暖的脸,却被她伸手打开,萧瑾成怒:“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天都黑得不见五指了,萧瑾怀若是将你放在心上,怎么没见他出来找你?别说我只是抱你去看腿了,就是我在这里直接与你圆房,他也只会躲着不敢出来。”
江知暖抬头瞪向他:“我看你敢?你在我面前污蔑大公子,他是位君子,心有沟壑,品行端正,才不像不比你们这些人。”
萧瑾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几声后继续说道:“你不信?那我们就打个赌,我抱着你在侯府转上一圈,哦不,是到他院子里转上一圈,你看他,会不会出来救你。”
他伸手欲抱,却被江知暖极力推开,她喊了几遍大公子,却都得不到那声回应,这一次,孤立无援的挫败感一点点在心里蔓延开来,她从大公子,喊到萧瑾怀,喊到周息,翠兰,翠云,甚至到了伶兰,均无人应,最后,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她不再开口,渐渐垂下肩膀
萧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不喊了?本公子还在等姑娘喊我呢?”
他伸手挑起江知暖的下巴:“你喊我,我定应你…”
江知暖狠狠瞪了他一眼,萧瑾哈哈大笑后凑在她耳边说道:“我说他不会来的,你还不信,当初我和落云就是在他屋子旁边行的房,他就躲在屋内,连出来都不敢”
江知暖垂下双眼不去看他,她才不信萧瑾怀是这样的人,他定是去了外面了,所以才没有赶过来,今日若是出事,只能是自己运气不好…
萧瑾见她已经放弃,笑嘻嘻的将她一把揽入怀中,又被她再次推开,
只是这次,他可不想再惯着她,直接上手准备将她强行抱起,江知暖疼得闷哼出声,萧瑾听完,眼里的兴奋再也无法抑制,抱着她快步走到旁边一个僻静的小院里,
这院子僻静无人,满地都是枯黄的树叶,只有正中间那个关了门的小屋,整个院子都散着灰暗气息
进了这屋子,她便逃不出了,江知暖这下顾不得腿上的伤了,奋力挣脱,直接让自己摔到地上,二人扭打在一起,江知暖的衣裳被撕破一头,露出洁白如玉的香肩…
外头吵闹声响起,紧接着又是打斗声,她明白,这是萧瑾怀来救她了。
她下意识喊出声:“萧瑾怀,我在”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让人紧紧捂住,萧瑾一脸讥讽,直接粗鲁地将她提起,江知暖疼地喊出声,就在他准备再将她抱起时,空中传来肃响,一条长鞭挥舞过来,
萧瑾回头,就见萧瑾怀直直站在院中,他瞪大了双眼:“你,你的腿?”
长鞭再次朝他迎面之击,萧瑾只好把江知暖拽到身前护住自己,长鞭如同黑蛇在江知暖的面前狰狞一会,又被人强硬拽回。
萧瑾怀度过快,长鞭的余力也没反应过来,直直反噬在萧瑾怀身上,他站得笔直,眼睛直直看向江知暖,随着啪地一声响,鞭尾直直拍打在他手背,又扫过他的脖颈,很快,那白皙地肌肤便生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托着长鞭,一瘸一拐地走到萧瑾的身前,长鞭挥去,萧瑾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这才躲过这一鞭,江知暖看着眼前这个眉目肃冷,身材高大的男子,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
哇一声哭出来,萧瑾怀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和心疼,在看到的江知暖的腿不自然的弯曲时,
他不由紧张起来,那些不好的记忆在他脑海翻涌,心的怒火再也掩饰不住,杀意一拥而上,将他眼睛染成猩红,他长鞭挥动,如闪电飞驰,
一鞭又一鞭落在萧瑾身上,哀嚎声响彻夜空,紧接着,屋外冲出一行人,让原本寂静无人的小院,变得嘈杂无比。
“萧瑾怀,你疯了?”邓氏的尖叫声响起,在她身后是急步赶过来的萧勤,他先看到院中的萧瑾怀,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又仔细看看他的腿,现他虽站着,可另一只腿仔细看就能看出异常,知道他的腿没好,萧勤明显松了一口气。
院子乌泱泱一群人,后有小厮拿了火把过来,江知暖看着周围这一张张陌生的脸,只觉得讽刺无比,原先她呼救的时候,院里连鸟都不曾回应过她,现在萧瑾干嗷叫了几声,便一下拥出这么多魑魅魍魉
萧瑾怀伸手将人稳稳抱在怀中,江知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埋头在他颈间:“我的腿没事,你不要担心。”
话刚说完,她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沾湿了萧瑾怀的衣裳,而她与萧瑾怀的不公,才刚刚开始。
邓氏见到自家儿子被萧瑾怀打成这样,二话不说冲上前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把他打死吗?他做了什么,你要这般对他?”
萧瑾怀冷冷的看向邓氏:“那就要问你的好儿子了。”
“住口!”
邓氏身后萧勤站了出来:“你怎么对你婶母说话的?你父母去世得早,这些年,你哪样不是你婶母为你操劳?在偏院修身养性这几年,竟连孝义都忘了吗?”
他站在萧瑾怀的面前与他怒目相对,萧勤牙根咬紧,颧骨微微耸动,可见他现在有多愤怒
萧瑾怀将怀里得人再抱得紧一些,冷声开口:“你何不问问他,做了什么事?”
夜间看的不仔细,萧勤这才注意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坑他身上的服饰,应该是个丫鬟,萧勤当下明了,他的儿子,他还不了解,可是他还是扭头看向萧瑾:“儿,到底怎么回事?”
萧瑾捂着胸口猛烈咳嗽一声:“回禀父亲,我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扭伤了脚,我不过上前询问几声,大哥就过来了,接着就二话不说把我打了一顿,我为不知道大哥这是意欲何为。”
萧瑾怀听完,欲扬鞭再向萧瑾抽过去,却被萧勤拽住:“萧瑾怀,你莫要仗着你手上有皇上御赐的打王鞭你就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