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茯苓跳下马,把缰绳一丢。
马儿见没有栓绳,撒蹄就跑。
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聂茯苓眉头直跳,有一种不祥预感。
还闻见浓郁的血腥味。
“爹!”聂茯苓飞跑进了院子。
“老爷,您安息吧,呜呜呜……”
“老爷,你怎么就去了呢!”
院子里一片缟素,摆放着八具棺材。
一群聂家仆人身穿白色孝服,围着最中间的那副棺材,嚎啕大哭。
而棺材的四周为围着十几二十个黑袍斗篷的神秘男人,一个个冷眼如冰,像勾魂的无常。
聂茯苓感觉到不对,但听仆人们哭丧,顿时胸口一窒,脑袋里嗡嗡作响,头重脚轻,差点当场晕死过去。
她几乎是爬着过去的,一脸不信的推开棺盖。
“爹!”聂茯苓失声惨叫。
棺内是聂高轩身异处的样子。
聂茯苓出杀猪一样的怪叫:“云浅,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啪啦”风声呼啸,她腰间的火灵鞭抽出,在空气中出恐怖的爆鸣声。
“锵!”
拔刀之声此起彼伏,黑袍杀手纷纷往前一步,拔出腰间的长刀。
聂茯苓已是满脸泪湿,惨烈又阴狠的目光扫过那群杀手,扬鞭一指:“本姑娘先留你们一命,把云浅交出来,我要让她给我爹陪葬!”
破军不置可否的望着聂茯苓,手中的长刀,就要朝聂茯苓落下。
“聂茯苓,我给你一次报仇的机会,你最好能够把握住!”
一个好整以暇的声音响起,破军面无表情的收了刀,朝后退了回去。
其他杀手见了,也都朝后退回原来的位置。
云浅身穿青衣罗裙,戴着狐狸面具,从大厅里施施然走出来。
见那群仆人停下了哭声,云浅命令道:“别停下来,接着哭,这是你们报答聂家的唯一机会了。”
哭丧的声音继续响起,虽然都心不甘情不愿。
“钱韵!?”
“哼,你再看看我是谁?”
云浅戴着面具出现时,聂茯苓一脸诧异,有些不敢相信。
当云浅摘下面具时,聂茯苓原楞了一下。
她很难把钱韵和云浅联系起来。
云浅明明被废了灵力,星辰圣体也被夺走,就算不死,那也是个废人,她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炼药师大会魁的?
钱韵不但会炼丹药,修为也达到了辟谷后期,甚至说话声音都不同。
所有一切,聂茯苓一时间难以消化。
但她很快理清了事情的大概,倒吸了一口气,咬牙死死瞪着云浅:“你竟然是云浅?我早该想到是你,云浅、钱韵,不就是名字倒过来了吗?我第一次见你就有种熟悉的感觉,云浅,你好深的心机啊,要杀我聂茯苓直接来就是了,为什么多此一举,化身钱韵,这么的处心积虑?”
聂茯苓额头布满青筋,全身都在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仇恨,亦或者自责、懊悔。
云浅眯着眼睛,神秘一笑:“我可不止是要你们父女的命,我还要整个聂家家破人亡!”
“你好狠的心,聂家虽然待你不好,但也是你生活了七年的方,你真是一个毒妇!”
聂茯苓一脸的义正辞严。
“太可笑了!”云浅打断她,反唇相讥:“你们聂家那只是待我不好?只准你们聂家置我云浅于死,还给我罗织罪名,就不许我以牙还牙,向你们寻仇?”
聂茯苓牙关紧咬,仍然底气十足:“至少我爹明面上,对你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