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的指着云浅谩骂:“那个钱韵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
聂高轩有种有堂掉进狱的落差感,像从一个梦魇中醒来。
他暗骂自己愚蠢,竟会轻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更骂自己贪得无厌。
丹药这行,他根本不该染指,更不该做富可敌国的春秋大梦,导致被云浅利用,将整个聂家葬送。
他双脚趔趄着,还要朝云浅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你拿聂家买你丹药的钱,用来雇佣杀手?你这个小贱人,老夫在七年前就该把你杀了,小贱人,我杀了你!”
还没靠近云浅三尺之内,就被杀手头目破军一脚踹倒。
破军冷漠的扫视着聂高轩,像在看着一只蝼蚁。
云浅站在原,平静的看着气急败坏的聂高轩。
这个老匹夫越挣扎,她就越觉得解气。
“你杀了我聂高轩,茯苓会放过你吗?雷会放过你吗?”聂高轩摔的七荤八素,但仍然不死心,心存侥幸。
他唯一的筹码,只剩下雷。
他赌云浅不敢得罪雷。
“雷?聂茯苓?”云浅眉头一挑,怒极反笑:“我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雷,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聂高轩死到临头,反而没了恐惧,狂笑道:“小贱人,雷高手如云,你想跟雷作对就是以卵击石,老夫在阴曹府等你,哈哈哈哈……”
“哼,你的宝贝女儿聂茯苓,也很快会跟你在府团聚的,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云浅清纯的小脸浮现出一丝恶魔的笑容,邪恶而狠辣。
她一脚踩在聂高轩的胸口上,一字一顿的道:“我给聂茯苓传去书信,说你现在落在我云浅的手里,想要救你,就一个人回来。”
“小贱人,你敢!”聂高轩目眦欲裂,身体被云浅脚踩住,剧烈挣扎,但却纹丝不动。
“你要敢动茯苓,我聂高轩化作厉鬼都要拉你垫背!”
“云浅,整个幻灵大6,只有我聂高轩知道你的身世,你若是放了我父女一命,或许我会说给你听!”
“你亲生父母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云浅秀眉微凝,听着聂高轩歇斯底里的无能狂吠,忍不住把耳朵偏了过去。
她不喜欢被人威胁,而且所谓的身世之谜,对她来说也不那么重要。
破军也皱了皱眉:“云姑娘,这只臭虫实在呱噪的很,您下令吧,我们该怎么做?”
“破军,我这里有一个花名册,上面的人一个不留,杀!”
云浅沉思了一下,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破军。
最后那个“杀”字,果决狠厉,掷有声。
聂高轩和聂家仆人都浑身一抖。
这是聂家养女云浅?那个乖巧单纯的小白花?
不,根本就是修罗、魔女。
聂家仆人也不明究竟,听到杀字,纷纷坐痛哭起来。
“聂楚,平时克扣云浅用度,动辄打骂,杀!”
“邹涛,帮助聂茯苓推云浅落水,并朝水中扔石子,杀。”
“王媛,骗云浅涂抹有毒的胭脂水粉,杀。”
聂家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