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勇敢留下来……”
听到电话那端张春喜鬼哭狼嚎的歌声,阮轻轻忍俊不禁,“春喜他怎么了,喝得这么多?”
江忱抬手将话筒挡住,以免张春喜出的噪音影响他和阮轻轻的甜蜜通话,“他失恋了。”
“他交女朋友啦?”
“是周青姐,周青姐交男朋友了。”
阮轻轻没有太意外,其实在出国前,周青就跟她说过,有个大她们一届的学长在追求她。
“是我们学校的吗?”
“嗯,是你们设计系的。”
那就是了。
阮轻轻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她隐约听周青讲过,那个学长家庭条件不错,父母都是编制职工。
她能理解周青的选择,但同时也为张春喜感到遗憾。
因为她知道张春喜是个很好的人,而且周青对张春喜也不是完全没好感。
“姐姐,不说他们了,你最近还好吗?”
“嗯,不太好。”
“怎么了?是学习上不顺利吗?还是工作室的那些人欺负你了?”
“都不是。”
就当江忱绞尽脑汁的设想阮轻轻可能遭遇到的不顺心时,却听到话筒那端的阮轻轻软声说道:“我们有三个星期没见面了,好想你呀。”
江忱松了口气,唇角微微勾起,“姐姐,我每天都在想你,经常都会梦到你。”
“你梦到我什么啦?”
江忱耳根微红,“等以后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吗?”
“嗯。”
“不说就算了,我挂了。”
江忱没有阻止,因为马上就到三分钟了。
尽管很想跟她多说几句,多听听她的声音,但却不得不考虑现实。
“姐姐,好好照顾自己,爱你。”
前面说了那么多,都不及最后两个字让阮轻轻感到愉悦和幸福。
就像是桃子味的糖,香香甜甜的落到心尖,足以化解所有辛苦和思念。
打完电话,阮轻轻又挑了一块三明治才去收银台。
走出商店,她撕开三明治的包装,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往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五月的伦敦街头,微风暖阳,花团锦簇,美如一张张画卷。
阮轻轻快步行走着,与各色的人擦肩而过,不多时停在一间报刊亭前。
“嗨,温妮,请问,我要的杂志到货了吗?”
胖妹售卖员将几本用丝带捆好的杂志递给她,“25英镑。”
阮轻轻接过杂志,将丝带解开,一本本的拿起又放下,爱不释手。
这些都是世界级的时尚杂志最新版,世面上很难买到,她找了好久才打听到这家报刊亭可以帮忙订购。
肉痛的付了钱,看着干瘪的钱包,阮轻轻还是咬着牙跟对方继续订购了下一期的杂志。
大不了她再节省一点。
……
宿舍。
周青下铺的涂霞忽然探出脑袋喊她,“周青,你传呼机修好了吗?传呼号是多少啊,给我们留一个,以后大家找你也方便。”
宿舍里的另外两名舍友也纷纷附和。
“传呼机齐凯暂时拿回去了。”
对上涂霞和舍友们异样和诧异的目光,周青涨红着脸解释道:“他现在实习,没传呼机不方便,等毕业他就给我了,到时他家里会给他买新的。”
虽然周青的解释合理合情,但舍友们却纷纷为她打报不平。
“他可真好意思,没钱修的时候就扔给你,修好了就拿回去用,那他把修理费给你了吗?”
“对啊,传呼机是你修的,他现在又拿回去了,修理费总得还你吧?”
周青无言以对,更觉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