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大喜,道:“那是我二弟,我们还有个三弟呢,是只白色的猫,长得可俊了。”
陈青山闻言一愣,他也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熊猫确实认识浣熊。
那日在山石镇,三藏开了浣熊给的千机盒,结果开出了一根羽毛。
“小兄弟既然认识二弟,那千机盒便友情价卖你便好了,二百两,怎么样?”熊猫似乎真地很缺钱,一脸期待地看着陈青山。
被熊猫看得头皮麻,陈青山无奈地取出了二百两的银票。
“我这辈子听过许多圣人,儒圣,画圣,唯独这赌圣,是最下乘的,上不得台面。”陈青山道。
熊猫不恼,只是说了句:“所谓圣人,哪有我自在,且看本赌圣去大杀四方!”
随后,便见熊猫提了提裤裆,将千机盒丢给陈青山,便冲入了大钱赌坊之内。
见没了踪影的熊猫,陈青山只能无奈,叹了句“确实自在。”
将千机盒收入储物戒指,陈青山继续往空明坊那边走去,边走陈青山边想着事情,陈青山在想着这圣字到底有何含义。
儒圣,画圣都带一个圣字,自然是尊称,后人感激他们为天下人做的事,便给他们冠了一个圣字。
只是眼前这熊猫,他的赌圣二字不像是值得骄傲的东西,后来,陈青山便明白了,赌这个字,是害人的东西,他不喜欢,天下人也不喜欢。
陈青山回头望了一眼大钱赌坊的方向,停了下来。小小的集水镇,也有许多人,也因赌之一字,穷困潦倒,妻离子散,更何况这比集水镇大上不知道多少倍的长安。
陈青山觉得,这样的人,并不值得可怜。
估摸着一柱香后,陈青山来到了空明坊外,整个空明坊亦有四五十里的样子,几乎有一镇大小。
一条主街可供四五驾马车并行,沿着主街,房屋鳞次栉比。
街上人不多,陈青山见个道童模样的女孩正在清扫着落叶,便上前寻问。
陈青山问其是不是这空明坊的人,可知这空明坊的管事之人在哪?
小女孩说她不算空明坊的人,只是前些年父亲赌输了家财,便跑了,家里有个生病的爷爷。……
小女孩说她不算空明坊的人,只是前些年父亲赌输了家财,便跑了,家里有个生病的爷爷。
空明坊的道爷们看其可怜,便给了她份扫街的工作,赚些银钱给爷爷看病,顺便能混个温饱。而道童的装扮,也是道长们要求的。
小女孩指着空明坊主街尽头,那有栋楼。
“公子若要寻这空明坊的管事之人,可去那,可去那寻钱叔,这街上的大多数人都听他的,我扫街的工作,也是钱叔给的。”
陈青山取了些银钱给小女孩,小女孩连声道谢。
陈青山入了楼,四下无人,有些空,陈青山喊了几句,没有人答应。
陈青山便爬上了第二层楼,第二层楼不仅没有人,还显得有些老旧,陈青山可以清楚地看到桌上的灰尘,还有那被虫蛀得不成样子的桌腿。
光是陈青山走过,那桌子都出咯吱声来。
陈青山上了三楼,依旧没人,依旧破旧,一股难闻的潮湿味开始弥漫在陈青山的鼻腔之中,陈青山在鼻前挥了挥手,想借风驱散这气味,只是效果甚微。
陈青山不再纠结,继续登楼,直到陈青山上了四楼,才看到了一个道士。
这人想来便是那小女孩口中的钱叔。
钱叔是个道士,却无道士该有的模样,道袍随意披在身上,袒胸露乳,一双大脚放到了桌子之上,脚底黝黑。
气味与楼下的湿霉味有些相似,陈青山分不清到底是钱叔的脚的味道,还是木头腐朽出的味道,亦或是二者兼有。
只是陈青山知道钱叔,是比集水镇的那些庄稼汉子还要像庄稼汉子的人。
毕竟集水镇的那群汉子,虽然也不爱干净,但他们的脚底板应该没有这么黑,毕竟太臭的话,他们的婆娘是会不让他们上床的。
很显然,眼前的钱叔,应该没有婆娘,陈青山是这样想的。
仿佛没有看到陈青山到来一般,钱叔抠了抠脚,随后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打了个喷嚏,随后便开始泡茶。
等茶泡好之后,钱叔才慢慢抬起了头,看向了陈青山。
“你是何人,你来干嘛?”钱叔喝了口茶,觉得少了点什么,随后便打开旁边的抽屉,抓了一大把红色的东西放入茶杯中。
陈青山仔细一看,那是枸杞。看着杯中物,陈青山开始思考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媳妇儿这件事。
最后陈青山摇摇头,笃定这家伙一定没有媳妇儿,毕竟没有女子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吧。
陈青山取出了印玺,往桌子上一扔。
“我叫陈青山,是圣上封的空明坊观察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