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们越来越近,火光下都能看到他们可恶的脸。七七身上冒起了白毛汗,心里默默叨念,神鸟啊神鸟,我朱七七虽不是神鸟部落的人,可知道你法力无边,求你帮帮七七。
话音刚落,身子就被一只大掌抓了起来,落入一个大坑中,连同大美妞和大白鹅都掉了进去。坑里都是树叶,身子立马被落叶覆盖。
七七吓了一跳,刚要反抗。
“嘘,是我,”白子砚的声音。
七七点点头,捏着大白鹅的脖子,怕它万一叫出来,就猴子二大爷狒狒了。
白子砚立马拿出绳子,困住母羊和大白鹅的嘴巴,怕它们乱叫被人现。
树林里静寂无声,只有树叶的婆娑和枝条互怼的啪啪响。
七七嗅着树叶的泥土味,眼睛瞄着走过来了的三个男人。他们举着火把,三张脸忽明忽暗,其中一张脸是柯狼的脸,这个货化成灰自己都认得。
“你们先下去。”柯狼的声音。
其中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跳进大坑,可刚跳进去,白子砚立马扬出一把迷幻药,两个男子立马没了动静。
“七七出来,我带你回去,不让做奴隶了!”柯狼把火把插在灌木丛,捂着口鼻,举着大刀跳进大坑。这么多年和父亲走南闯北,还是有一些阅历的,刚才这些兄弟明显中了迷药。
看着慢慢走近的靴子,七七的小心脏狂跳不止。就在柯狼马上接近二人的时候,白子砚推了母羊一下,母羊受惊猛的弹跳出去,柯狼举起大刀愣了一下。就在他愣神之际,白子砚跳起来抓住柯狼握着大刀的手,使出浑身解数夺刀,可他哪是对手?柯狼本就武艺群,马背上长大的孩子,很快就败下阵来。
七七举起小拳头,瞅准机会狠狠砸到柯狼的裤裆上。大巫奶奶说,男人最致命的地方就是裤裆,打疼了,下次看到你都哆嗦。
“啊~~”柯狼惨叫一声收了力道,白子砚夺过大刀,另一只手扬出迷幻药,柯狼倒在同伴身上佝偻的像个大虾。
白子砚抱着七七,七七抱着大鹅,牵着母羊往大坑边上走。
“羊别要了。”
“不行,我答应它了以后活到终老了。”七七依旧拽着母羊。做人得讲究诚信,没有它自己不能跑到这里。
白子砚没办法,把七七放在羊后背上,自己牵着母羊快走着。还别说,度也不慢,看来这个部落一点德行都没有,连羊都不愿意呆了。
走出很远,出了树林,白子砚找到藏匿的大马。
“七七,你要是不扔下羊,咱们一时半会回不到神鸟部落?”声音里满是焦急。
“慢就慢点呗!”小手依旧不松开母羊的绳子,声音里满是坚定。
没办法,白子砚找到四根树枝,护在母羊周身,又把母羊绑在马背上,七七抱着大鹅,自己抱着七七,夹紧马腹,风一样的朝前跑去。
母羊这辈子都没这样逃亡过,奶汁被绳子勒的淌了一道。
黑夜中,七七不忘把小手伸向师傅的右侧的布包里,拿出刚刚的迷幻药塞进自己的袖子里。
白子砚是神鸟部落有名的兽医,医术很好,族里所有的牲畜有病都找他。时间久了,大家对白子砚越来越信任,慢慢的人有病也找他看,唉,还别说,也是药到病除。白子砚买了几本医书,还真的转型成大夫了。在他眼里,人就是会说话的两腿兽。
七七天天去他那里看热闹,帮着干一些杂活。白大夫看七七勤快,聪慧,就收她做了徒弟,一些简单的针灸,推拿,开方子都学会了。可族里人都嫌弃她是小孩,没人信任她。
天亮时,回到神鸟部落。
有几家挂起了白绫,这里穷的就剩土了,死人挂白绫,戴白花,办喜事挂红绫,戴红花。
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特别是那死了男人,姑娘又被抢的人家,如同丧尸考妣一般,闷闷不乐。
这样的气氛每年都有几次,开始神鸟部落的男人们也奋起反抗,可每次反抗都遭到无情的杀戮,导致部落壮年男人越来越少。这次如果不是听大巫话,说不上又要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