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每晚都半夜才睡。
花月把手套戴上,拿了块披萨:“还好。”
“那以后早点睡啊,十点之前,好吗?”薄宴耐心哄着她。
花月咬了口披萨,没说话。
“哥哥陪你复习,好不好?”薄宴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不用的。”
薄宴:“没关系的,哥哥正好在考证,也要看书的,花月这里工具比较全,借哥哥用下,嗯?”
花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睛,轻嗯了声。
薄宴悄悄地松了口气,人也松缓下来。
只要她不再抗拒自己,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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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进入了六月。
天气骤然热了起来,上个月还长袖长裤,不过几天,便换成了夏装。
“花想”开业那天晚上,是李清绪的生日。
几个多年老友一齐聚在李家,为他庆生。
花月坐在李清雅的房间里,两个姑娘头对头拼着一块拼图。
“花月,”李清雅抬头看着她,“晚上别走了,在我家过一晚。”
花月惊恐地抬头:“你想夜半杀人?”
“。。。。。。”李清雅把最后一块拼图按上,拍了拍手,“杀你还要挑时间?”
那还不是随随便便、手到擒来?
花月笑出声来,蹭到李清雅肩上撒娇:“清雅,你说你得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啊。”
李清雅打了个哆嗦,一巴掌推开她:“离远点。”
两人正闹腾着,门被敲了两下。
薄宴倚在门上,眼睛看着花月:“吃饭。”
院中摆着张大圆桌,桌上的电烤锅里肉片已经冒着油花,滋滋作响。
“香菇吃吗?”薄宴偏头,低声问着花月。
花月正端着杯子喝饮料,闻言点头。
薄宴笑了笑,把胳膊伸到她面前:“帮哥哥卷下袖子。”
旁边的苏明远正小声跟李清雅说着什么,花月侧着耳朵去听,条件反射的去帮薄宴卷了卷袖子。
为了今天的开业,薄宴上身穿了件白色衬衫,下身是黑色西裤,领带早已经被扯掉扔在沙上。
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一截手臂。
男人手臂肤色冷白,青筋隐露,看上去极有力量。
花月蹙了蹙眉,扯了扯薄宴的衣角,小声说:“薄宴哥哥。”
薄宴夹了几片香菇和肉片到她碗里,见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好笑的把耳朵凑过来:“怎么了?”
花月越想越不对劲,凑他耳边说:“清雅跟明远学长,是不是在交往啊?”
薄宴轻笑了声,拿筷子打了她脑门一下:“你才现啊。”
花月简直被惊呆了。
李清雅和苏明远?
她气愤地回头,拍了下桌子:“李清雅!”
桌子上几个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