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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停靠木花巷站。
花月下了车,径直往家走。
夕阳从身后洒落。
映出两人的影子。
像从前那样,一高一矮。
花月感觉憋闷,加快脚步。
她快,身后的人就快,她慢,身后的人就慢。
花月停下脚步:“你家到了!”
薄宴看了眼自己的家,这几年没人住,也没人管,木香花枝叶疯长,院墙也有些破败。
他啧了声:“这能住人?”
“不能住人你回来做什么?”花月简直无语。
薄宴乐了:“这逻辑到是有点进步。”
都知道有条有理的跟他呛声了。
花月忍下怒气,转身走人。
薄宴笑着跟上,甚至还越过了她:“以前承蒙花叔的照顾,哥哥得去谢谢他。”
花月撇了撇嘴。
薄宴回头看她,小姑娘鼓着一张脸,气到不行,硬憋着不说话的样子,让他整个人突然软下来。
他停下脚步,等她靠近,然后微微弯腰,平视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花月把哥哥身高,记得那么清楚啊。”
“。。。。。。”。jújía?y。??m
花月有点欲哭无泪。
这人,一直是这么狗。
薄宴眯着眼睛打量她:“不是,哥哥也没说什么呀,怎么还生气了?”
花月抿了抿唇,别过脸。
这两年,他成熟了许多。
依然是那样亮眼,只是脸上轮廓多了些成熟男人的冷硬。
帅的人移不开眼。
里面穿着白衬衫,外面是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一直到脖子下。
喉结上的那颗芝麻痣跟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滑动。
如果不笑的话,禁欲的要命。
薄宴一双桃花眼里闪过笑意,修长的手指慢腾腾地松了松领带,又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哑着声音说:“看不到吗?”
花月有点怔神。
他在说什么?
薄宴抿了抿唇,喉结滑动:“不是喜欢那颗痣?”
轰一声。
热气扑到花月脸上。
她用力推开他:“你脖子有多短?”
系个领带就看不见喉结了?
还要解扣子?
薄宴顺着退后一步,然后笑了:“行,哥哥脖子短。”
花月不再看他,丢下一句:“我爸不在家,你不用来了。”
然后飞快地跑走。
薄宴看着她的背影,有点恍惚。
半晌,才走到门前,安静地看了一会,推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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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傍晚燥热。
花月一身的汗,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拿着要送给宋小二的礼物,径直去了宋家。
宋子路上下打量她的穿着,蹭一下站起来:“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敢穿露腰的,弄死你信不信?”
宋霖一拍桌子,把宋小二吓了一哆嗦,连忙缩花月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