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又重新洗了毛巾,帮宋芊把手擦了一遍。
做完后,她迟疑了一瞬,轻声问:“舅妈,昨天是谁找你告的状?”
宋芊叹了口气:“舅妈不能告诉你。”
花月点点头。
宋芊说:“我觉得,这事还是得跟薄宴说一下。”
他们毕竟不是薄心田的家长。
李文水点点头:“确实应该告诉他。”
“月月,你觉得呢?”宋芊柔声问她。
花月心情很复杂,她私自去找薄心田,就是想赶在薄宴现之前拦住她。
她想要保护薄宴。
如果薄心田能听话,这事就可以大事化小。
但是现在被宋芊和李文水知道了。
宋芊又是她们的班主任,要告诉薄宴,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个责任,他们作为老师,担不起。
花月轻声说:“舅妈,你们自己做主就好了。”
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和位置,处理事情的方法,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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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以后,薄宴就出现在医院。
花月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有些惊讶。
“舅舅,你给薄宴哥哥打电话了吗?”
李文水摇头:“我打算等你舅妈出院再找他的。”
花国栋说:“薄宴哥哥是现你的手表两天没动静了,就打给爸爸了。”
花月才想起来,她怕薄宴现她去过的地方,把手表扔在了家里。
宋芊在产房里正在跟他说薄心田的事情,等他出来的时候,神色冷淡如水。
“花叔,李老师,我就不打扰宋老师休息了,改天再去家里拜访。”薄宴点点头。
“哎没事没事,你去忙。”李文水摆摆手,“月月,你送送薄宴哥哥。”
花月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也不敢招惹他。
到了医院门口,薄宴停下,瞥了花月一眼:“怎么不说话?”
花月怯生生地问:“薄宴哥哥,你在生气吗?”
少年扯出一丝笑:“不是生你的气,花月别怕。”
突然想起什么,他低头看着花月:“手表怎么又没带?”
花月有点心虚:“忘记了。”
薄宴盯着她看了会儿,才漫不经心地说:“花月,下次撒谎的时候记得别躲我的眼睛。”
不然太明显了,一眼就被看出来。
花月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回嘴。
只是低着头,盯着他刷得雪白的鞋子。
薄宴轻叹一声,揉揉她的脑袋:“怎么总像个孩子似的,哥哥有这么可怕吗?”
花月老实地点点头。
薄宴被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