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国栋心疼的给花月上药:“你说说你,怎么不来喊爸爸呢?”
花月声音微弱:“爸爸,这是个意外。”
如果薄心田不去抢那张银行卡,她们应该可以安然无恙的等到有人来。
花国栋叹着气,把药瓶拧上:“我跟你宋叔叔都商量好了,给薄海在巷子外面找了份卸货的工作,总不能看着他这么好吃懒做的靠孩子养活吧?”
花月垂着眼睛,盯着桌子上斑驳的花纹。
“花月,”花国栋坐到她旁边,“在院子里,还生了什么吗?”
女儿自从回来,就一直神色郁郁。
花月摇摇头,手指甲抠着桌面:“没有,我就是被吓到了。”
“哎,”花国栋又叹了口气,“也是,你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那两个孩子,从小就是这样生活过来的。”
花月鼻子突然酸起来,她用力忍住,带着鼻音问:“爸爸,薄心田,是薄叔叔的女儿吧?”
花国栋点点头,低声说:“那时候薄海经常出去赌博,你江阿姨一个人带着薄宴,有一次,家里没有米了,就买了米叫人家送回来,她一个瘦弱的女子怎么扛得动?正巧,人家把米送到屋子里的时候,薄海回来了。”
大家都知道,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偏偏薄海,咬死了江春眠有外遇。
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输钱输到失去理智了。
紧接着,江春眠肚子里就有了薄心田。
而薄海,更加认定江春眠外遇的事情。
薄心田出生后,一双眼睛生的跟薄海很像。
但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江阿姨这一生,用四个字就能概括了”花国栋沉沉地说。
遇、人、不、淑!
他看着花月,疼爱地抚了抚她的乱:“我们月月啊,以后找对象,爸爸可以好好把把关,一定要身家清白,没有不良嗜好,而且啊——”
花国栋抬起头,看着暖黄的灯光:“一定要把我们月月放在第一位。”
心头似被重捶击过。
花月攥紧了拳头。
“爸爸看,宋子路就挺好的,知根知底的,那孩子脾气虽然急了点,但是也算是赤诚坦荡。”花国栋接着说。
“爸爸——”花月喃喃开口。
花国栋看着她脸色不太好,站起来:“好了好了,一不小心说多了,月月快去睡觉。”
花月怔怔地点头,回了房间。
窗外茉莉花被风吹动,簌簌地响。
清冷的香。
花月捏着那张小粉船,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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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心田脸上全是泪水,睡梦中都不安稳,紧紧抓着薄宴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宴轻轻把手抽出来。
他走到院中,视线落到花月之前坐着的地方。
那里,现在,空无一人。
似乎有极痛苦的事情生,他猛地闭上眼。
修长的五指紧紧抓住门框,指节用力到白。
良久,才睁开通红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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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海被赶来的宋霖送去了医院。
他伤的不轻,薄宴肯定不会管他。
但是宋霖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在院子里,这样,也会害了那个孩子。
李萍气得咬牙,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停地骂:“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抢江春眠的卖命钱!”
宋子路像火烧的蚂蚁一样,跳来蹿去,想跑去花月家看她。
“你给我安分点!月月受了惊吓,今天让她好好休息!”李萍劈手给了他一巴掌。
“怎么不打死他?”宋子路跟着骂。
李萍现在看到他就烦,挥手撵人:“都几点了,你还不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我睡不着。”宋子路往沙上一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