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薄心田红着眼圈喊,“你以前从不会因为这些事责骂我。”
她看着背脊笔直的少年,闷声说:“你是不是”
“是什么?”薄宴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她。
少年的侧颜在昏暗的灯光下,立体挺拔,线条流畅。
他打量着这个房子,半晌,才自嘲地笑:“什么也不是。”
薄心田看着他的背影,视线又移到他放在桌上的紫色小船上,牙齿切到一起,她从未、从未见过哥哥,如此自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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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把口袋里的两个纸船和那个小木雕放在一起。
想了想,又把粉色的那个,用小木雕压住。
夜风凉爽,她起身把窗户关上。
薄宴为薄心田挡了这次,还有下一次,下下次。
直到她从前世离开那一刻。
二十二岁的薄宴,仿佛已经历经半生风雨。
始终困于“哥哥”这个身份之中。
从无一天,为他自己而活。
花月捂着难过的胸口。
她才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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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花月来到教室。
薄心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花月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有毛病?
薄心田突然凑在她耳边:“是我告诉谢永强的,流言是他散出去的,你要算帐,找他去啊。”
她声音又轻又柔,像毒蛇慢慢吐着信子。
花月翻了个白眼,她才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这个上面。
她既然接受了薄宴的小船,就没打算再去纠结这件事。
薄心田看着她不在意的样子,冷下脸。
她想起哥哥的异样,突然想试试这个小蠢货。
试试她,看见自己哥哥疯的样子,会不会怕。
她一定会。
只有自己,跟哥哥流着同样的血,才能接受完整的他。
她扯出一抹笑:“我哥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花月掀起眼皮看她。
所以?
薄心田接着说:“你没现,谢永强还没来吗?”
花月扫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她看着薄心田变态的样子,不敢置信地问:“你就不担心你哥哥?”
薄心田僵了一下,接着说:“他不会有事的,他的身手,你知道的。”
“你到底为了什么?”花月站起来。
薄心田得意地笑了:“我哥是为了我,怕这件事把我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