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哭了起来。
几个人在说话间,小区外响起了警车警笛声。
这回,进来了两辆警车,一辆是11o,另外一辆是12o救护车。
车子停在监控室门口,车门打开,从12o里面麻利地跳下来两名摆渡医生,问:“人在哪里?”
大梁一指监控室,那两个人一人拎着担架,另一人提着急救箱,走进去。
11o警察开门向屋里看一眼,就回头问老郭:“你们谁报的警?具体什么情况,请跟我们讲一下。”
说着话,警察拿出一本出警问询笔录本。
屋里的12o医生把我翻一个身,脸朝上,伸手探了探我的鼻息,又抓着我的手腕活动了几下,然后试了试脉,站起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对老郭几个人说:“这个人没有生命危险,估计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肌体出现了短暂障碍,属于临时休克。”
尽管这样说,他们还是把我搬到担架上,抬着上了救护车。
为的一个人一指老郭,“你们谁是领导,跟我们去一趟医院。”
听说我没有生命危险,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才捂着胸口,浑身虚脱地离开了。
走了几步,她又折回头对大梁说:“师傅,麻烦你帮我去开一下门禁。”
我躲在戏台下,眼睛惊恐地看着那具高大的僵尸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走到戏台边,僵尸想弯腰把我从戏台底下掏出来。可是他够不着我。
原来,他的腰弯不下去。
僵尸琢磨了一会儿,缓缓跪了下来,伸着脑袋往戏台深处瞅。即使跪倒地上,他的腰不能弯,手依然够不到我。
僵尸重新站起身,绕着戏台转了半圈,嘴里出低沉的怒吼声,犹如一阵闷雷,震得戏台颤抖。
突然,僵尸双手张开,他的一庹伸展足有三米,抓住戏台的两个拐角,一使劲儿,整个戏台都被他掀翻。
我在下面无处躲藏。
见我露了出来,僵尸抬起他那一尺多长的大脚,猛地向我脑袋踩了过来。
他那大脚,那力道,如果踩到我头上,我非得脑浆迸裂不可,何止?他一脚就得把我脑壳踩扁了。我急忙一个翻身,顺着地上打滚,从他腿裆里滚到了他的身后。
“噗!”僵尸的大脚落在地上,小区铺装的地板砖被他踩出一个三十多公分深的大坑。
如果踩到我脑袋,想想都后怕。
他转身再次来攻击我,但他转身很慢,很吃力。
我趁着这个机会,一骨碌站起来,撒腿就跑。
还没等我跑出去几米,就感觉头顶上落下来一只大手,抓住我的衣服后脖领,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拎起来,高高举起。
任由我手抓脚蹬,丝毫无济于事。
我真的怕他把我举到半空,给摔下来,非把我摔得脑浆迸裂不可。
我越是恐惧,他的手臂简直就像电车钢铁手臂,伸出去足足有两丈多长,举起来,我的身体立即高过了小区里那些香樟树的树梢,距离地面十多米高。
我想到了我的纯阳之血。
我立即咬破舌尖,积攒一口舌尖血,扭过脑袋,却够不着僵尸的头脸。
我距离僵尸那大脑袋近十米远,任我如何,也伤害不了他。
我很是无奈。但是,我的血不能白流,于是我“噗”地一口气,把血喷在了僵尸抓着我的手臂上。
“嗤——”僵尸的手臂冒出了一股白烟,他嘴里出了一声振聋聩的惨叫,甩手把我扔了出去。
我在空中翻了十几个跟斗,幸好,落在了一片绿化的绿篱上。柔软的绿化小灌木托了我一下,使我落地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即使这样,我也半天爬不起来。
僵尸见我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步一步僵硬地向我走过来,然后抬起恐怖的大脚,再次向我的脑袋踩下来。
我一骨碌滚出去一米多远,说是爬起来,以百米冲刺的度,一口气跑到了小区大门附近。
回头去看那具僵尸,正在后面追赶我。只是他迈步的度着实有些慢,每迈出一步,总需要四五秒钟。
纵然他一步能迈出三米远,还是追不上我。
就是这样,被身后一个庞然大物,力大无穷的家伙追赶着,吓也被吓死了。
我跑着跑着,一抬头,看见了从监控室那边行驶出来的12o救护车。隔着车后门玻璃,我赫然看见,另一个我躺在救护车的担架上,正向外驶去。
我一个纵身,居然爬上了救护车,双手紧紧抓住车门把手,两只脚踩在脚踏板上。
原来,我在监控室看见那家办丧事,神魂从肉体分离出来,飘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