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邵少爷额头上顿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也只是愣神了一瞬间,猛地拍着面前的桌子,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们不会回家去给我取?我怎么能输给侯少爷呢?”
“邵哥,我们真的拿不出来了。”小弟说。
“拿不出,不会去借吗?妈的,你们是想看着我丢人吗?你们是想让我眼睁睁地把花姐拱手让给他。你看他这瘦小身板,配得上花姐这头牌花魁吗?”邵少爷红着眼睛指着侯俊,对手底下小弟咆哮。
侯俊见状,拿起桌上的手机,当着邵公子拨出了一个电话:“三哥,我在豪庭夜总会,你马上给我送二十万现金过来,我急用。”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提着一只蛇皮袋走进侯俊和邵公子打赌的舞场,那只蛇皮袋子里,装着整整二十万现金。
侯俊提过来蛇皮袋,哗啦一声倒在大桌子上。
侯俊睥睨着对方,从鼻孔里哼出一句话:“拿上你那些臭钱,赶紧给我滚蛋,就凭你这三瓜俩枣,还想打我们头牌花魁的主意,趁早死了你那个心吧。”
那名邵公子和他的小弟,手忙脚乱地收起了桌子上自己面前的二十万块钱,灰溜溜地逃走了。
侯俊大气地把总共四十万块钱推到花枝俏眼前,“这些,都归你了。”
下面的小弟帮着侯俊装好现金,侯俊起身一把拉住花枝俏的手腕,向着夜总会的外面走去。
“你想干嘛?要带我到哪儿去?”花枝俏尽管看两个人打赌,震惊得无以复加,但现在被侯俊拉出了夜总会,还是吓得浑身哆嗦,抗拒挣扎。
侯俊虽然个头瘦小,但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他,身上从来不缺乏霸气,再说,是个男人也比女人有劲儿。
花枝俏在他手里,哪里能挣得脱。
侯俊一直把花枝俏拉到宾馆事先开好的房间,当夜就强行把她给睡了。
侯俊对花枝俏一往情深,遭到了他副区长老爹的坚决反对。
侯俊冒着家里跟他断绝关系,断绝对他一切供给的后果,毅然决然东挪西借了近百万块钱,买房跟花枝俏举行了婚礼。
不想最后,因为嫉妒,因为吃醋,因为咽不下老婆给戴绿帽子,侯俊却走了那样一条不归路。
侯俊自杀以后,花枝俏哭的死去活来,他的老妈也禁不住丧子之痛,病倒住进了医院。是花枝俏,独自一人含悲打理了侯俊的后事。
不料葬礼结束第二天,侯俊的妈妈硬撑着病恹恹的身体来到侯俊的家,说花枝俏就是个狐狸精,扫把星,自从侯俊跟她搞在一起,侯家就开始倒霉,走下坡路。
先是侯俊的爸爸贪腐被查,坐了牢。不到一年,侯俊又因为她而自杀身亡。
“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害了我们这个家,害死了侯俊。”侯母凶狠地骂花枝俏,并且联合几个娘家侄子,硬生生把花枝俏赶出了14o4那套房子。
老太太把侯家一切的倒霉,都归结到了花枝俏头上。
“侯俊的尸骨未寒,我就被她妈妈赶走了。”花枝俏满脸是泪,泣不成声。
侯俊死后,为了纪念,花枝俏在客厅里的电视柜前,摆放了一副侯俊十二寸遗像,每天她都给他擦拭,为他点上三炷香。
被婆婆赶走后,她带上了侯俊所有的照片。
又到陵园跟侯俊做了告别,哭着离开了河蚌市,去了上海。
本来以为,她此一离开,就再也不会再回来。
不想前些天,心里突然莫名地冲动,如中了魔,特别渴望回来看看,看看侯俊,看看自己跟侯俊一起生活了两年多的家。
不想到家当夜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