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朕,不是朕,”汉宪宗眼神示意谢姿月看向那艘船,“是秦星。”
“窦娥都没臣冤枉,”秦星听个正着,唉声叹气道:“陛下,您说是吧?”
说完也不等汉宪宗回话,船桨划动,和这艘船拉开了距离。
汉宪宗回头,有点尴尬:“秦星真是愈不服管教了。”
“陛下,阿萱正在船上戏弄荷花呢,您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谢姿月把顾萱从自己怀里揪出来,确保汉宪宗能看见女儿的花猫脸。
顾萱看见父皇瞪大眼睛瞅自己,又想哭又想笑,最后她不知怎的,露出了一个苦笑。
眉毛往下撇,可怜兮兮的,嘴角又勾起,看起来滑稽无比。
汉宪宗大为心软,将她搂着坐到边上,随手折下一旁的荷花放在她的怀里:
“父皇错了,阿萱要是喜欢荷花,以后朕就给你的寝宫挖一个最大的荷花池,让能人巧匠给水升温,让它一年四季都开满荷花,好不好?”
“陛下,”谢姿月无奈:“您说这些,还不如快些让船返回,给阿萱换一身衣服,免得受凉了。”
再说了,女儿现在还这么小呢,不过是同荷花嬉戏,他就要给女儿挖一个最大的荷花池。
那要是以后阿萱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他岂不是要给她把什么东西都弄来啊?
谢姿月希望顾萱一生无忧幸福快乐,从来都担心汉宪宗不像自己一样爱她。
现在好了,根本不用担心。看汉宪宗这样子,只怕以后也是一个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
“快回去了。”汉宪宗到底是男人,不如谢姿月细心,被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忙要求船只返回。
其余的嫔妃在后面的船上,听说前面公主落水了,众人就神色各异。
现在听见说陛下要跟着回去,不少人都面露不快。
大家好不容易出来玩玩,陛下也在,说不定到了湖心还能船只合并,与陛下见面。
现在陛下要带着皇贵妃母女回去,她们岂不是白来了?
待传话的侍卫划船走后,一位穿着杏黄色绸衣的嫔妃撇嘴说:“看来又只有咱们这些姐妹一起游玩助兴了。”
柔妃顺着抬头,认出那位嫔妃就是之前怀疑柔嫔腹中胎儿身份的容婕妤。
容婕妤的父亲是内阁学士,身份不凡。
但她进宫就赶上谢姿月有孕,加上这么多大事,竟然一直都未得宠。
而且之前还因为说柔嫔闲话一事被汉宪宗训斥,现在显然心急了。
她为了今天湖上泛舟下了不少功夫,身上的衣服在阳光照射下微微泛光,可见是极其稀有的料子。
“行了,咱们这些姐妹一起划船,聊聊天也挺好的。”位份不高的嫔妃们这时候打起了圆场,转移了话题。
一番捧场之后,大家明面上的气氛又好了起来,只是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还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而这边,谢姿月和汉宪宗也带着顾萱回到了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