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男人这么说,她像是被激怒的母狮,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地,对着他一阵踢踹:
“究竟是谁要你来陷害本宫?说!究竟是谁?本宫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来陷害与我!”
说着说着,柔嫔如同浑身被抽走了力气,跪在地上哭道:
“陛下,臣妾今日坐久了马车身子不适,柔妃也可以替臣妾作证,是她搀扶着臣妾回来的!”
柔嫔一边说一边朝着嫔妃们站着的位置看去,柔妃果然站在那里。
汉宪宗顺着看过去的时候,目光微微一顿。
谢姿月正好也在那个方向。
也怪这里太嘈杂,人员太多了,他居然现在才注意到谢姿月来了。
“爱妃怎么来了?”汉宪宗让来福给谢姿月搬了个凳子,示意谢姿月坐下,随即才看着柔妃问:
“柔妃,此言属实?”
柔妃进宫之后低调行事,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亮相说话,不过她的态度倒是十分自然,一点都不怯场,福身道:
“回陛下,的确如此,柔嫔身子不适,是臣妾扶她来休息的,当时玉儿也看见了,臣妾将柔嫔扶进来之后就离开了。”
玉儿虽然身体疼痛,但是意识还很清醒,闻言点了点头,示意柔妃说的是真的。
“那此人到底怎么进来的?”既是身子不适回来休息,而且还由柔妃扶回来休息……这个男子就不该是柔嫔放进来的才对。
汉宪宗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抓出这个陷害柔嫔的凶手,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不能任由她留在宫中。
迟早会是个心腹大患。
“不如搜寻一下这个男子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旁边的嫔妃们提议:“避暑山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个男子身上应该有东西作为信物。”
皇家的车驾要来的消息一传到避暑山庄,整个山庄就严阵以待。
这个男子有可能是提前潜伏进来的,如果不是,那就是他手里拿着信物,让守门的侍卫觉得他的身份能进入,所以才放行。
提前潜伏的可能性很低,毕竟来避暑山庄避暑是汉宪宗临时起意,不可能有人能提前揣测他的想法,所以只有可能是后者。
所以对于这个提议,他颔:“那便搜。”
此话一出,旁边守着的侍卫们一齐上前将男子推倒在地,在他的身上搜寻。
男子挣扎不休,拼命躲着不愿意让侍卫们碰他,嘴里还道:“柔嫔娘娘,我与你一腔情谊,你怎么能忘了?是你让我进来的啊!”
“住嘴!”柔嫔没想到他居然当众这样说,脸皮通红,羞愤不已:“你再胡说八道,本宫就让人把你的舌头拔了!快捂住他的嘴!”
“啪嗒——”柔嫔的话刚一落下,挣扎不休的男子怀里突然掉出来一样东西。
那东西从他怀里掉落后在地上转了好几圈,似乎是个令牌。
奉命搜查男子的侍卫见此,忙将地上的令牌捡了起来,恭敬地走到汉宪宗面前跪下,双手将令牌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