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着刚刚动手打人的理亏,林致清嘟囔着将从来未曾启齿的秘密说了出来。
叶佑鸿怔愣了片刻,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竟是不知该如何说。
“先上药吧。”
闻言,林致清才后知后觉的腿疼,起身找药。
叶佑鸿伸手将人按了回去,“金疮药在哪?”
林致清撇了撇嘴,“在那边的小柜的第二层。”
叶佑鸿按着林致清的话找到了金疮药,又让人端来了热水想要清洗干净。
林致清尴尬的收了收腿,“我自己来就好。”
叶佑鸿被鲜血染红的腿,心中自责,“这伤也有我的错,让我帮你吧。不然我今夜怕是睡不着了。”
林致清不自然的伸了伸腿,嘴硬道,“就你事多,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睡不着。”
叶佑鸿充耳不闻的小心清理这伤口,又敷上了药包扎好。
“后腿的肉都翻过来了,没伤到筋脉已是万幸。”
“那个姓叶的,别和我哥说,怎么样?”
“你好好养伤,等先生到了,伤愈合了,我就没办法告状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林致清麻利的爬上了床,好好躺好。
叶佑鸿将林致清的伤腿用软枕垫了起来,免得伤口摩擦床褥。
林致清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也奔波了一天,去好好休息吧。后院都打扫出来了,你自己选一间住着。”
叶佑鸿闻言没忍住勾了勾唇,却没有提醒林致清后院是不能随便留人的。
林致清说着抿了抿唇,“要是府衙住不开,你让他们过来也行。我也是有条件的,别伤了我的花花草草。”
“你这院子哪有什么花花草草?”
林致清这才想起为了好清理战场,他已经让人把院子都清理。
“我这几天闲着没事种花不行吗?烦死了,出去,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叶佑鸿耸了耸肩,便起身大步退了出去。
总是提心吊胆的与狼共舞,林致清的精神早就疲惫不堪。
眼看着杂事已了,林致清终是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随后几日,叶佑鸿总是先来看林致清一眼,再就去善后。
转眼时间过了半月,林致清终于养好了身子,下了地。
钱粮一应事物,叶佑鸿已经帮林致清理清了,就差林致清开仓放粮,安抚百姓。
对于此事,林致清早就得心应手,办得很是漂亮。
众人见林致清亲和飒爽的行事风格,心中也少了许多怨怼。
只有被当众下了面子的兵部员外郎心中还对林致清颇有微词,可又碍于林致清背后的势力,不得不咽下一口恶气。
叶佑鸿虽然是将炸药与刘姑娘的事压了下去,但刘姑娘那日被捕时,有太多人在场,根本就瞒不住。
兵部员外郎悄然出手,将刘姑娘送出了地牢养胎,又在民间传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等林致清安排好所有重新问起时,秦二便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将查到的事全说了出来。
那天,林致清装作应同治大人的邀去青楼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