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软站起来,她望着裴锦年背影,同时摸着被弄疼的脖子,眼中涩,胀,一阵心酸无力涌上心头覆盖全身。
她前后最在意的两个男人,一个两个都为了别的女人伤害自己,此时,哪怕就算有再多话都卡在喉咙不出来声。
自己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为什么所有的不如意都让自己给遇见?
“舒然那边我来解决。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
救?好大的施舍!
可惜,桃软不领情。
“裴锦年,我说了我要离职!”
“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
裴锦年转过身,已然恢复往日寡淡,“就凭当初你入职和胜达签的劳务合同!”
桃软咬牙,“不就是十万违约金,我一分不少给你!”
男人双手抄兜来到桃软面前。
他说。
“如果是自掏腰包,桃软,我承认,我很欣赏你这份什么都不管不顾豁出去的勇气,敢做敢当不怕输。但如果不是,步步依靠陈家,那么你注定是陈家的米虫,离开陈家,你将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
“桃软,我劝你考虑清楚再来和我谈判!”
“……”
裴锦年的话杀人诛心。
桃软才支愣起来的棱角被对方一点一点磨平,只需廖廖几句就轻而易举将桃软打回现实。
十万,有陈家出手的确不是事。可如果靠自己,她浑身上下所有积蓄加起来不过六万而已,况且每一笔来之不易。
桃软瞬间失去所有底气。
“我……”
裴锦年继续深入,“当然,你也可以去求助陈矜,你那所谓的丈夫,让他帮你——”
桃软要强地打断裴锦年未说完的话,“我不会去求他!我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大手大脚花过陈家一笔钱!我花的都是我自己挣的,除了陈夫人送我我拒绝不来的饰,礼物!”
“这么说,逢年过节你的丈夫并没有给你买过实质性的礼物?”
结婚现场都故意迟到的男人会精心给她准备礼物?
别做梦了!
桃软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她选择沉默。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裴锦年挑了挑眉,“桃软,你图他什么?嗯?”
“要你管。”
“嗯……不关我事。可是,桃软,你好可悲,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虚度年华。”
桃软无声地攥紧拳头。
“明天是我和舒然的订婚宴,我等会儿送你一张请帖,你可以带上陈矜或者你自己来,到时候我和舒然会给所有来宾献上一份伴手礼,手礼不贵,小几万的手链或项链。”
“你是在侮辱我吗?”
“不要误解我。我是在委婉地告诉你一个道理。”
“洗耳恭听。”
“陈矜给不了你的,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
桃软突然笑了。
裴锦年死盯,“你笑什么。”
桃软大大方方与他对视,轻蔑地笑成一朵灿烂的花。
“陈矜给不了我的幸福你也能给吗?裴锦年,你少狂妄自大,口出狂言,实话告诉你,我桃软想要的东西你们任何人都给不了我。”
“钱?地位?宠爱?”
“安全感。”
“……”
没错,就是安全感!
安全感对任何感情中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无比珍贵,不可缺少因素。一个男人如果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对方,那么你凭什么说你爱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