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颜呢?”
“她醉了,被为师送回隔壁院中。”
“所以徒儿……”
“你别放心上,为师不会怪你。”
她张了张嘴。
半晌说不出话来。
想过自己可能酒量不好。
没想过酒品竟也能这样差!
正在她脑海中天人交加,一片空白之际。
床榻下,变成一小团的墨炎努力在心里安慰自己,它本来就不是人,主人只是在陈述事实,肯定不是故意骂它!
可是……
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它险些憋不住笑。
正在这时,就听沈玉锦轻咳一声,“别怕,为师不会像元镇那样训你,没有人知道。”
听见他的话,姜黎九朱唇紧抿,转身下榻,一股柔软于脚底传来。
她垂眸,只见地上整齐铺好被褥。
说明自家师尊本打算要睡到地上,最后却被自己给……
想了想,事已至此,懊恼也无益,“师尊,徒儿上次已说过会对你负责。”
她转头,榻上人仍是漫不经心的淡然,“小九儿别多想,不需勉强。”
“反正何事也未生,不如算了。”
沈玉锦这番话轻飘飘传入耳中,姜黎九被气得不轻。
她快上前一步,把人抵在方寸间,狠狠吻上他微凉的唇,如锐不可当的入侵者,没有一丝怜惜之意。
直到,鲜血的味道在两人口腔中蔓延开来。
姜黎九终于清醒,猛地后退。
沈玉锦不动声色,抬起洁白修长的手指,拭去唇角血迹。
墨染青丝垂长倾泻落下,遮掩他眉宇间的表情,唯独能看见鲜红的唇瓣,被咬得微肿。
“徒儿这样,师尊是不是也可以算了?”
她撇开脸,不看他,“如果这样都能不计较,师尊是把自己看轻到何种地步?”
“又将徒儿当成什么人?”
说到这,她起身踱步走出,声音淡淡,“入仙门多年,徒儿自认敢做敢当。”
“师尊这张嘴,徒儿亲过,留了印记,那便是徒儿的,你整个人都是,哪怕你不愿意。”
“徒儿还有事要做,师尊想开些,早早休息。”
少女的话,霸道得不容置喙。
纤长身影看似凌厉如剑,实际每一步都十分僵硬。
她跃下高台,消失于茫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