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展的太快,众人几乎都忘记了起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突然间意浓要撞了墙。
6行舟揉着肚子,让宫人将昏迷过去的意浓拉了起来。
“把她弄醒!什么都没说呢,是想死无对证吗?”
6行舟的性子大大咧咧的,想什么说什么,但这么一句“无心”的话倒是又让众人心中疑窦丛生了。
意浓醒了过来之后,整个人便似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垂着眸子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元彤儿道:“意浓,你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你若是承认了与李师有染,也是一死。何必要自寻短见?
但你若是将真相说出来,不尽是我,陛下、南凉王,都会为你做主的!”
“元彤儿!你休要再胡言!”
皇三子再次怒喝道。
他突然跪在了地上,“父皇,昌乐和儿臣也都是您的孩子!
虽未有福气日日陪伴在您的左右,可我们也深知,我们是与您一体的啊!
就算再蠢,也不会做出令您蒙羞、令大宣蒙羞的事!”
“蒙羞?怕是昌乐一开始只想让我给大宣、给父皇蒙羞吧!”
只要元彤儿被捉奸,被处死,昌乐自然有处理蛛丝马迹的计划,也自然不会有她什么事。
“元彤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元夜十分不满元彤儿打断自己的话,狭长的双眼透着股寒意。
“你非要在众位使者的面前将此事大闹特闹、闹的人尽皆知吗?!
你觉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一直揪着此事不放是什么好事吗!”
“三殿下这话说的,被污了清白的又不是你,你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6行舟插口道。
“你……”
“行了!
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景元帝终于开了口。
他锋利的眸子居高临下的扫视了所有人。
就像元夜所说,昌乐就算无用,也是堂堂公主,是他的孩子。
两位公主相继牵扯进去,实在难堪……
想到此处,他的眸光扫到了意浓。
“陛下。”
意浓跪在了地上。
“奴婢认罪,只求陛下能够宽恕奴的家人。”
她再次匍匐在地上,不像之前那般的颤抖。说出的话也更加的坚定不移。
“……是李师他说,只要他做的上驸马爷,日后会求七殿下,让殿下把我赐给他。
我会跟着他在李府住着,六公主在公主府与李府自不相干,那我便是李府的女主人……
奴万死不辞,只是奴的妹妹年幼,还望陛下不要连坐……”
景元帝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盯着跪在地上意浓。
汪丛见状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意浓抬了抬眸子,不明所以。
汪丛不动声色的朝元彤儿瞥了一眼,意浓便明白了。
“奴可以替殿下作证,李师并未得手……”
“既是如此,拿下她。”
景元帝立马说道。
元彤儿还想说什么,南凉王却用眼神止住了她。
意浓被宫人按在了地上,和李师一同如拖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