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在乡下长大的,如今也成了公主、也要册封拜祖了,该有的教养、懿德,教习嬷嬷没教你吗?!”
元彤儿张了张嘴想解释,话还没出口,跟在曲皇后身旁的宁贵妃便开了口。
“呦,这跪着的不就是教习所的刘嬷嬷吗?怎么……这副模样,活像被人打了似的……”
她话说一半便瞟了元彤儿一眼,分明意有所指。
元月儿便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说道:“母后,就是她!她纵容属下殴打教习嬷嬷,儿臣看不下去了,说了两句,她就冲上来打儿臣……呜……
还说什么要给我们立规矩……”
“你放……肆!”
众人一惊看向元彤儿,让她生生将词拐了个弯。
这个胸大无脑的元月儿,竟还是死绿茶!
绿茶元月儿把眼泪一抹,仗着众人对元彤儿都是一副看不上的模样,更来了底气。
“你才放肆!
母后,她还骂我是狗东西……
我是狗东西,那父皇母后是什么?”
“放肆!”
不等曲皇后说,宁贵妃又冲着元月儿低低喝了一声。
元月儿颤了颤,眼泪巴巴的继续道:“儿臣太怕了。元彤儿是有毛病的,她一言不合就打人……野蛮至极!
一想到以后都要和这样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儿臣就害怕……”
她趴在地上直不起了身子,哭的满脸眼泪如雨润桃花,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娇弱造作!
元彤儿暗暗骂道。
偏偏就有人吃她这套。
但无论男人女人,谁看不出绿茶的那些套路,都不过是分利己利他罢了。
“快把你家主子扶起来。”
最有利的便是元果儿了。
她借着曲皇后的势,摆着长姐的谱就走了过来,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瑞安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莫说大家姐妹一场,就只说,你不日就要举行册封大典,还要巡游上京受万民跪拜,你今日都不该如此!
咱们自己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但这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传了出去,传到了朝堂上的叔叔伯伯耳朵里……
你身为大宣的正儿八经的公主,殴打教习嬷嬷、辱骂自己亲妹……为主不尊、为长不慈,哪还有一点子公主的懿德?
到那时,怕是父皇也护你不得了。”
她话里有话,听到众人耳朵里也是好坏不一。
元彤儿也听出了她的意思,不就是想拐着弯的告诉别人,元彤儿失了仪德,根本不配受万民跪拜!
说什么万一传出去,怕是她前脚从这儿走出去,后脚便传的整个上京城都是了!
曲皇后的脸色愈不好看。
本是为了讨好景元帝,才让元彤儿留在宫中,让人调教,如今元彤儿烂泥扶不上墙,闹出如此难看的事,若是再传出去,怕是她也免不得一阵训斥!
便愈看面前这个野丫头愈不爽利。
“瑞安,你可知错?!”
曲皇后的声音似夹了刀子,与曲白鱼像极了的那双凤目看的元彤儿心中一紧。
众人皆噤若寒蝉,微垂着眸子,等着看好戏。
一个乡野来的野丫头,还未受封就如此张狂,任谁都是看不惯的。
只有芦花桃花、高兴三人,满面忧色。
事到如今无论元彤儿回答知不知错,怕是都免不了责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