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脱伯申雄前去库开族,主要是为了吊唁库开元曲和加强与库开族的联合,王妃库开吉莉娅也跟着去。
库开别历古听说脱伯申雄要来,立刻派喔朵里佗谷前去迎接。喔朵里佗谷领命前去,把一行人迎进俊礼。
“别历古,这么久没见,想不到你已经成了大小伙子了,而且显得成熟有魅力。”刚进账,脱伯申雄就笑着对库开别历古说。
库开别历古回道:“你可不要夸我,我这人容易骄傲。你和姐姐一起过来,我真是很高兴。”
脱伯申雄说道:“好不容易忙完这一段,终于有点闲工夫来看看你,省的你姐姐老是记挂你。”
库开别历古也笑了,“我何尝不记挂你们,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我一直等着你。想不到你这次干的这么漂亮,以少数兵力打败昌离族,还俘虏了文昌元决。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脱伯申雄听到别历古夸自己,回了一句:“我们在思鲁赤待了两年多,那里是个极苦之地。我们整天吃苦,你是无法想象的到。今天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你这两年多怎么样?”
库开别历古心里酸了一下,“你们不好过,我又何尝好过。在与番军的作战中,额父中了一箭,身受重伤,我们好不容易逃到了安全的地方。额父渐渐病重,后来去世了。我都已经够悲伤的,又来一个逆臣俊扩立陌动兵变。好在有你们野族两个得力的帮手度力地和乌诨正厄,要不是他们相助,我怕是活不下了。”
脱伯申雄也跟着感慨,“我都听乌诨正厄给我说过,这些年你受苦了,想不到额父他老人家还没享福就这样去了,我心里实在难受。这一切帐都要算到昌离族头上,我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这次我们一定要吸取教训,争取一举打败昌离族。”
库开别历古也斩钉截铁地说:“说的对,这是我们的目标。昌离族不灭,草原就不会安稳。”
“别历古,额父走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交代什么?”说话的是吉莉娅。
库开别历古听到姐姐在问自己,忙说:“额父去世的时候非常想念你,可惜没有见最后一面。他让我给你说一定好好协助脱伯申雄,做一个好妻子。”
吉莉娅听完泪流满面,脱伯申雄上前安慰:“吉莉娅,不要太伤心了。我知道额父去世的消息后,心里也很难受。早晚有一天,我们要为他报仇。”
吉莉娅一下子倒在脱伯申雄的怀里放声大哭。
库开别历古见到姐姐这样,也劝道:“姐姐不要太伤心了,额父也不想看到你这样,逝者已去,我们不要过于伤悲。姐姐,不要哭了。”
脱伯申雄跟着说:“是啊,吉莉娅,别历古说的很对,不管是谁,都摆脱不了生老病死的轮回。你不必过于悲伤。”
劝了好一会,吉莉娅才停下来,又说:“别历古,我想去祭拜一下额父,额父走的时候我没有送他,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祭拜额父,以慰藉他在天之灵,保佑库开族和野族。”
“是啊,这是你姐姐的一个心愿,我陪她一起去。”
“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我们一起去。”
库开别历古吩咐设好灵堂,脱伯申雄和吉莉娅跪在库开元曲的灵位前,吉莉娅哭着说:“额父,女儿来晚了,没看到你老人家最后一面。你被安化神招去了,你的灵魂得以安息,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别历古成为合格的领,统率我们库开族走向强盛。”
脱伯申雄听罢,也说:“额父,想当年你与我额父并肩作战,数次挫败昌离族,我们两个部落是兄弟部落,只要有我们在,昌离族根本不可能称霸草原。如今我们快要胜利了,你却离我们而去,我们实感痛心。不过你放心,有我和别历古在这里,一定能完成你的遗愿,替你报仇。愿你的灵魂早升极乐净土,得安化神护佑。”
别历古也跟着说:“额父,你的儿子如今已是库开族的领,你交代给我的我始终不敢忘怀,我也牢记着我的使命,你安心的去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事罢,库开别历古大摆宴席,脱伯申雄和吉莉娅受到热情的款待,库开族一干贵族、重臣皆陪席。
到了次日,脱伯申雄就收到了文昌元决被刺的消息,尤其是得知是东里干的,心里有些恼怒,自己待东里不薄,他竟能干出这种事,自己真是瞎了眼。
脱伯申雄下令回野族,留下吉莉娅暂住库开族几日,与库开别历古多叙叙姐弟之情,日后派人接回去。
库开别历古也知道此事非比寻常,便不再劝留。
当天脱伯申雄便回到野族,亲自去探视文昌元决,病抚卫的医官向脱伯申雄汇报了病情,“大王,文昌元决王子虽然只是伤了皮毛,但是匕上带走毒药,幸亏大夕子硕卜铜把毒血吸出一部分,这才没有伤及到脏腑。”
脱伯申雄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够痊愈?”
病抚卫的医官回道:“照目前的病情来看,还需半月才能痊愈。”
脱伯申雄听完,吩咐乌诨正厄:“从今天起,你亲自派人在此守卫,文昌元决再出任何差错,我拿你是问。”
乌诨正厄赶紧回道:“大王放心,就是一只苍蝇我都不会让他进去。”
然后脱伯申雄就开始了解文昌元决被刺的详情,硕卜铜已经调查清楚,向脱伯申雄一一阐明。
脱伯申雄听罢大怒,“来人,立刻把守卫的卫士撤去职位,降为平民,守卫的卫士长撤去职务,押入大牢问罪!”
“遵令!”
脱伯申雄又问:“叔父,那些同东里一起回来的族人调查的怎么样?东里是谁派来的?”
脱伯里元回道:“大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几个人跟东里根本不认识,唯一认识他的人又死在昌离族的追杀途中,所以无从查起。”
脱伯申雄沉思了一下,“我估计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脱伯里元又说:“大王,不管这些人认不认识东里,都不能让他们再留在这里了。”
脱伯申雄想了一下,“叔父说的极是,这样你安排他们前往西野,不要引人注目,偷偷地把他们转走。”
“遵谕!”
脱伯申雄叹了一口气,“唉,马上昌离族都要派人前来查看文昌元决的情况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会不会……”说到这里脱伯申雄没有说下去了。
黎央茧明却嘿嘿一笑,上前说道:“大王,那就让他们知道好了。”
脱伯申雄有些疑惑,“黎央茧明,你这话是何意?”
黎央茧明笑着说:“东里是从昌离族跑过来的,肯定是有人指使他去杀文昌元决。昌离族为什么不肯来攻打我野族,就是因为我们手里有文昌元决这张牌。可以说文昌元决就是我们野族的护身符,我们有什么理由会杀他?而在昌离族想让文昌元决死的人,就是不想让我们利用文昌元决来阻止文昌家一出兵攻打我族之人,那会是谁呢?又会是谁呢?”
脱伯申雄听完顿时茅塞顿开,拍手叫好:“秒,真秒!黎央茧明,还是你深谋远虑,这下有好戏看了。”
大家听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