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啦啦。”
“哇啊啊。”
一轮红日自东方冉冉升起,将整个大海照得闪闪光,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飘动,海鸥贴近海面高唱着自由地飞翔,海浪有节奏一波接着一波拍打着岸边的礁石,绽放出无数纷飞的礼花,还未完全苏醒城市中行人匆匆忙忙地来来往往。
“哒哒哒,啦啦啦。”
在城市的边缘,靠近海边的一处小悬崖上,一所教会医院伫立在这里,一大早,白衣天使便推着一群老爷爷老奶奶在教会医院后面的空地上唱祷告曲,悠扬的歌声随着咸咸的海风飘散到了城市的各处。
走廊上,一位带着黑框眼镜,长着可爱雀斑的小护士正呆呆地看着前方,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小护士路过,疑惑地拍拍她的肩膀道:“嘿,你在看什么呢?一大早就在呆,要是玛丽护士长看到你,你就完了。”
“呀!”雀斑小护士如同被吓到的小猫般全身抖了抖,看清楚来人后呼了口气道:“塞西,是你呀,吓死我了。”
塞西撇撇嘴道:“付娜,你在看什么呢,一大早就心不在焉的。”
塞西脸色微红,抱着记录本娇羞地看着前方道:“你看那个男人,真的好帅啊。”
付娜顺着塞西的目光看去,只见,在走廊外的一棵大树下,一位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正坐在茂盛的长青树下,头如黑玉般带着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眼珠似乌黑的玛瑙,粉唇淡如樱花,破旧的白色病服穿在他身上却有种王子般的矜贵,淡淡的病容衬托出一股忧郁的气息,恰似一个撩拨春心的落魄贵公子。
看着这位出尘绝艳,宛如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付娜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红晕:“你是说那个人啊,听说他是巴德船长从海上救回来的,是一个东方人,据说他在水里泡太久,脑子有点问题,常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不过帅是真的帅。”
“东方人?”塞西扶了扶眼睛一脸花痴地说道:“东方人我以前也见过,可像他这样帅的还是第一个。”
“是啊,你说,他是不是东方某国的王子啊。”付娜轻咬嘴唇,目光迷离地说道:“真想跟这个王子烛光花火,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
“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先看上的。”塞西不悦地推了付娜一把,付娜撇撇嘴道:“哼,你先看上又怎么样,爱情又不分先后。”
“哼,不许跟我抢。”
“我才不会让给你呢。”
“呀,他看过来了。”
就在两个小护士互相推搡之时,树下的那位东方青年似乎注意到了这边,望了过来,塞西与付娜立刻整理好了衣服并且摆出一个火辣的造型,看得一旁的病人眼睛都直了,那位东方青年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和煦如风的笑容,这抹笑容比刚升起的太阳还要温暖。
“啊,他对我笑了!”
“不对,他是对我笑,啊,我要晕了。”
“哎,我也晕了。”
塞西与露娜如沐春风,脸色绯红地瘫倒在地,引起一片混乱。
“这是第几个了?哦,第十三和第十四个,你再这样不知遮掩,怕是整个医院的护士都不够你嚯嚯的了。”
“没办法啊零,这就是帅的烦恼啊。”
这位东方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刘星河,几个月前,刘星河被一艘商船从大海上捞起,当时他已经昏迷不醒,经过船上医生的检查,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由于大量的海水灌进了肺中,引起了肺部感染,好在船不久就靠岸了,刘星河被安置到了这个医院进行疗养,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息,刘星河的身体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零,当初到底生了什么事?我听说我是在一块破碎的木板上被现的,而且,当时我衣服被人换了?还有,我昏过去之前看到的那条人鱼到底是谁?”
回想起几个月前,当时,刘星河大战霓虹星人的海底实验室,在破灭了邪恶科学家洛贝鲁特的阴谋之后,洛贝鲁特操控着最终生物兵器——要塞巨鲸“福岛号”自爆,妄图利用福岛号的核动力熔炉造成核泄漏,拉整个东海陪葬,关键时刻,刘星河将福岛号引到了海底两万米之下,阻止了这场巨大的灾难。
可是,在爆炸中,刘星河的氧气管被撞断了,等到现时,一个氧气瓶的氧气已经漏光了。当时,刘星河离海平面还差五百多米,可他已经因为缺氧而精疲力尽,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之际,恍惚中,一条人鱼游向了自己,最后,他的铠甲完全破碎,就在无尽的海水猛地灌入他的喉咙之时,一个柔软甘甜的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嘴。
后来,刘星河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他似乎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香甜的气息,随后便只觉得自己全身燥热难耐,好在抱住了一个清凉柔软的东西,在梦中,他进行了一场疯狂的泄,朦朦胧胧中他除了听到自己急躁贪婪的呼吸声外似乎还有某种娇柔的轻喘,可具体是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等到他醒来时,他已经被救上商船了。
商船是来自天元大陆面对的诺多大陆,商船的船长叫巴德,是一位非常善良的老人,听他说,他的船本来是没有经过这边的,但就在经过这片海域时,他们听到了一段非常奇妙的歌声,跟着歌声,商船迷迷糊糊地来到了这个地方,当时,他们在寻找歌声的来源,结果找到了趴在一块破碎木板上昏迷不醒的刘星河,随后巴德船长下令将刘星河打捞了上来,并且带到了诺多大陆。
苏醒之后,刘星河不只一次询问零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可零一直闭口不言,于是今天,刘星河还是忍不住再次询问当天的事情。
“星河,有些事,既然不记得了,那就不记得吧。”零没有回答刘星河的问题,而是看着天空道:“就当是一个梦,醒来之后还是很感动,往事,随风去吧。。。。。。”
见零不愿意说,刘星河也放弃了:“哎,就当是,春梦了无痕吧。”
“对了,零,我昏过去的时候,你是不是对我说了什么?”
“。。。。。。你记错了吧。”
“嘛,也许吧,算了,春梦了无痕。”刘星河笑了笑,他没看零,而是看了看左臂神色黯淡地说道:“不过,不知道怒威修罗前辈怎么样了。”
“别急。”零轻声安慰道:“他只是消耗太大,再次陷入沉睡罢了,只要你修为够强,总有一天他能够再一次苏醒的,现在不是已经可以修炼了吗,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对啊,我现在已经可以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