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没法,只得强忍恶心,用自己和谷水秀亲热时的方法,伸了伸舌头暗示他。
谷里康不愧是情场老手,马上意会,随即将他那根粗舌头伸进了尤如水的小嘴里搅了起来。
尤如水见谷里康果然不知死活地把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这几天来生在自身上的事顿时涌上心头,不由得想起这几天来谷王府对自己的新仇旧恨。想到这里,她下颚一收,一口咬住谷里康的大舌头。
谷里康顿觉一阵钻心的痛直达脑髓。他一声闷哼,双手把尤如水使劲往外一推。
尤如水嘴里带着谷里康的半截舌头一起飞了出去,轰然一声摔在了密室对面的壁头上,顿时被摔得头晕目眩。尤如水顾不了许多,噗的把嘴里的半截舌头向谷里康的脸上喷去,那半截舌头刚好砸在了谷里康的左眼球上,只听啪的一声,谷里康的左眼顿时被打爆。
谷里康大张着嘴,一手捂着左眼狂跳起来,嘴里咕噜咕噜地嚎着,转身就去抽长剑。
尤如水被摔得差点散架,眼睁睁地看着谷里康拔出宝剑,向自己一步步走来。尤如水又一次感受到死亡向自己逼近。她闭了闭眼睛,紧张地看着逼过来的谷里康。
剧毒很快在谷里康的身上作起来,剧痛让他神智不清,加上只有一个眼睛,视力模糊,步履踉跄。谷里康举着长剑,艰难地来到尤如水的面前,嘴里咕噜着,一剑劈去。
尤如水见谷里康长剑劈来,往旁一闪躲过,趁势一脚,谷里康便踢得连翻了几个滚,撞在壁头上方才停下。
尤如水下一步上前,在谷里康拿剑的手上使劲一脚,夺过长剑,怀着对谷里康的新仇旧恨,对着他的左后背一剑插去。
谷里康挣扎了几下,慢慢地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尤如水还不解气,又在谷里康身上踢了几脚,方才罢了。尤如水伸手在谷里康的鼻子下探了探,确信没出气了,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嘴里小声骂道:“狗日的淫鬼,想打你小爷的主意,真你娘的瞎了眼!”
几声公鸡叫声传进了尤如水的耳朵里。她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得赶快离开这里。她拉开壁柜,见居然有五个十两的纹银,连忙拴在腰上,把那张字据捏成一团丢在地上,提了谷里康的宝剑,轻松地打开密室门,沿着阴暗处快来到后院藏东西的地方,拿了小包裹,揣上牛耳尖刀,翻墙而过,直奔谷王氏家。
谷王氏母女心急如焚地等着尤如水的消息。转眼已到寅时,但仍不见尤如水的影子。
“玲玲,眼看寅时快过半了,但尤姑娘还没回来。”王氏紧张地对女儿说:“玲玲,尤姑娘现在还没回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孩子,为了你的安全,快走吧。如果等王府里的人追来,你就走不成了!”
“不,我不走!”谷惠玲哭着说:“我要等水仙姐回来,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救我娘俩的!”
“恐怕难啊!”谷王氏知道王府里那群男人们的本事,别人不说,单是谷里康就不好对付,尤如水绝不是那老东西的对手的,想到这里,她流起了泪说:“玲玲,尤姑娘再能,也不过一个小女孩子,而她面对的是一群如狼似虎又武功高强的大男人啊,你说,她能有胜算吗?”
“我不管!”谷惠玲抹了把眼泪,倔强地对母亲说:“娘,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等到寅卯相交时才走!”
谷王氏见女儿不走,也无可奈何地说:“就怕尤姑娘到时回不来啊!”
谷惠玲固执地说:“不管怎样,我都要等到那时才走!”
谷王氏也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催促。
陈翠云和彩云胆战心惊地躲在屋里。
陈翠云睡意全无,坐立不安地问彩云道:“彩云,你说,笑春儿他们能抓住那妖女吗?”
“我想难!”彩云若有所思地说:“那妖女功夫不弱,而且又会下毒,王府里的家丁们虽说功夫不错,但肯定都惧怕她的毒药!”
“唉,都怪长青那死鬼,找了个这样凶狠的女子帮忙,忙没帮到,反弄出了众多的祸事!”陈翠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但愿笑春儿他今晚能躲过那妖女的毒手!”
彩云安慰着陈翠云说:“姐姐放心,笑春儿是个精明人,他一定会躲过妖女毒手的!”
陈翠云忧心忡忡地说:“但愿吧!”
鱼笑春被谷里康赶走后,虽然一肚子的不舒服,不过,也给了他到陈翠云那里去的机会。他带着谷瓜等几个家伙回到宿舍,假装关门睡觉。
众人早已疲惫不堪,一躺上床,尽都深深地打了个哈欠,浑然睡去。
鱼笑春心里想着陈翠云主仆,瞪眼等着机会,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大家此起彼伏地扯起了鼾声。鱼笑春听人们都睡着了,悄悄地溜了出门,翻进陈翠云的宅院里。
鱼笑春来到正房,在陈翠云卧室前听了听,见二人正在小声说话,便在窗上敲了敲。
二人正说着,忽听有人敲窗子,吓了一跳,连忙住了说话。
鱼笑春见里面停了说话,知道二人吓了,连忙小声喊道:“翠云,我是笑春儿。两个心肝儿,我来了!快开门!”
彩云听出是鱼笑春的声音,高兴地对陈翠云说:“姐姐,笑春儿来了!”
陈翠云也高兴地来到窗前,小声说:“死鬼,怎么才来,把我们都吓死了!”
鱼笑春连忙说:“我这不是来了吗,快开门,进来说!”
彩云连忙对鱼笑春说:“我们出不来,妖女把门给反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