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王氏见尤如水大哭起来,吓了一大跳,生怕神树外面的人就听到了,连忙搂着尤如水,在她耳边小声说:“孩子,快别哭,如果让王爷他们听见了,咱娘俩就完了!”
尤如水听了王氏的话,连忙停了嚎哭,但还是不停地抽泣着。
谷王氏见自己闯了祸,连忙陪着小心说:“孩子,是婶儿不懂事,让你伤心了!”
“婶儿,不管你的事。是……”尤如水一想到自己被谷要富等人欺负,被迫上了神树,才落得现在有家不能回的地步。特别是想到回不去就无法变回男人时,又伤心得嚎哭了起来。
谷王氏见尤如水又大哭起来,顿时手足无措,只得在自己脸上拍打着说:“闺女,婶儿错了,婶儿不该乱问你!”
谷惠玲虽然被谷草等人拦了下来,没让她跳下河去。但还是抓着一根小树哭得死去活来,死活不肯离开。谷草没法,只得守在旁边,陪着她掉眼泪。
谷不顺大声吼着谷惠玲说:“谷惠玲,别在哪里嚎了,小心把蛇招惹下来要了你的命哈!”
谷惠玲盯了眼谷不顺,没理他,还是悲伤地哭着。
谷不顺见谷惠玲不理他,更是来气,又大声吼道:“谷惠玲,你耳朵聋了还是要故意找事?”
谷惠玲见谷不顺干涉自己,心中火起,骂道:“谷不顺,你也不是好东西……”
“死丫头,竟敢骂我!”谷不顺见谷惠玲竟敢骂他,顿时跳了起来说:“信不信老子把你也丢到河里喂鱼?”
谷惠玲不甘示弱地说:“狗东西,来吧,我正不想活了!”
谷青虎连忙劝着谷不顺说:“不顺,我婶娘刚死,玲玲难受也正常,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她哭一会儿吧!”
谷不顺见谷青虎话,也不好再说什么。
谷惠玲哭了一阵,对着木水河说:“娘,是女儿不好,是女儿害了你。娘,女儿该……死哦!”
谷刘氏劝着为谷惠玲说:“玲玲,别伤心了。你再伤心也把你娘哭不转来的。走,和阿婆一起回去!”
“阿婆!”谷惠玲叫了一声,又哭了起来,说:“我不该乱说话,不该说认识尤姑娘!”
谷刘氏安慰着谷惠玲说:“孩子,不怪你,是那王爷找借口罢了!”
谷草赞同地说:“就是,玲玲,我看他们王爷家才是杀人恶魔,他们一定会报应的!”
“就是,他们一定会报应!”谷李氏也劝着谷惠玲说:“孩子,回去吧,你总得向你爹说你娘死的原因吧?如果你再死了,你爹回来找谁?你娘的冤何处伸?”
“唉,只怪我的本事太小,不能保护我娘!”谷惠玲说着,又流起了眼泪,对着河水大声说:“娘,女儿没用,不能替你去死!”
“傻瓜,你就是能替你娘去死,你娘也不会答应的!”谷李氏说着,也流起泪来:“可怜的孩子……”
这时,从神树里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哭声。
谷草耳尖,连忙对谷惠玲说:“玲玲快别哭,你听,神树好像在哭!”
谷惠玲连忙止住了哭,仔细一听,果然从神树里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连忙对大家说:“别说话!”
大家都静了下来,果然从大榕树里传出了一阵女子的哭声,但一会儿就停住了。
谷惠玲紧张地对大家说:“一定是我娘她们的冤魂附在神树上了!”
大家都觉得谷惠玲说得有道理,顿时紧张起来。
“孩子,你娘她们确实是冤死的!”谷刘氏紧张地对谷惠玲说:“既然她们能附在神树上哭,说明她们有怨恨。孩子,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既然婶儿她们的魂回来了,她们就有可能去王府报仇!”谷草趁机劝着谷惠玲说:“玲玲,快离开,别挡着你娘她们去报仇!”
谷惠玲倔强地说:“不,我要在这里等她们!”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谷惠玲离开,但她就是不走。
鱼笑春见谷惠玲赖在神树下不走,便走了过来,大声问道:“小丫头,难道你真想陪你娘她们去死吗?你再不走,我就成全你了!”
谷惠玲盯了鱼笑春一眼,说:“恶棍,告诉你,我娘她们已经变成鬼了,她们已在这神树上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找上门来杀了你们这些坏蛋的!”
“哈哈哈……”鱼笑春哪里相信谷惠玲的鬼话,得意地一阵哈哈大笑后说:“她们就是变成了鬼,我也会把她们抓起来再沉一次水!”
鱼笑春刚说完,神树里突然又传出来一阵女人的哭声。鱼笑春脸色突变,再也没有刚才的戾气。
“青虎哥哥,神树哭了!”谷草听见神树这次哭得更大声了,紧张地叫谷青虎过来。
“啥?神树哭了?”谷青虎连忙跑了过来,果然听见树子里传出了女子哭声。
谷惠玲恨恨地对鱼笑春说:“恶棍,是你绑的我娘她们,她们是不会饶过你和谷里康的!”
鱼笑春听着大树上传来的瘆人哭声,不由得不信,只见他脸色惨白,叫了一声‘鬼呀’没命地跑了。
谷草见鱼笑春吓跑了,也觉得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连忙对谷惠玲说:“玲玲,我们回去吧,别在这里碍着婶儿她们,让她们找谷里康去吧!”
“对,对,对,我们不能在这里碍着她们!”众人都汗毛直竖,一齐劝着谷惠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