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里康没弄懂谷蛟龙的意思,哼了声问道:“你小东西是啥意思?”
“爷爷,您没注意到那小女人的人材长相?”
“看了噻!”谷里康冷笑着问谷蛟龙道:“那又怎样?”
谷蛟龙笑了笑说:“爷爷,如果把那小女子弄进我家的醉心苑里去,那些嫖客还不把窑子挤爆?”
谷里康哈哈笑道:“狗东西的脑壳确实灵光!不过,如果嫖客们都知道她是下毒高手,哪个嫖客敢去招惹她?”
“就是!”谷小龙也哼哼着对谷蛟龙说:“大哥,你没见她已经毒死三个高手了?”
“白痴!”谷蛟龙横了谷小龙一眼,冷笑着说:“我们既然抓住她了,就可以搜了她的毒药,废了她的武功,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弱女子,那时,她还会干吗?”
“还不知道谁是白痴呢!”谷小龙盯了眼谷蛟龙,反唇相讥道:“你这么聪明,干吗不阻止爷爷行刑?现在人已经沉水了你才来个马后炮,你是故意气爷爷还是什么目的?再说,如果她真是庞机得的外孙女,你把她弄进窑子里,不仅不是摇钱树,反是赔钱的大祸害!”
谷蛟龙虽觉谷小龙说得有道理,但还是不服气地说:“我敢断定她不是庞机得的外孙女!”
“你断定她不是就不是?难道你早就认识她?你说,她是谁?是哪里人?”谷小龙冷笑着对谷蛟龙道说:“如此不知根底的危险女子怎能说留就留?”
“你?”谷蛟龙狠狠地盯了谷小龙一眼,却无话可说。
谷里康赞同谷小龙的说法道:“小龙说得对,留着那女子用处不大,再说,万一她真是药王的孙女,反而有害!”
谷小龙却吓着谷里康说:“爷爷,你把那女子沉了水,万一姓庞的找了来不也是后患吗?”
谷蛟龙反唇相讥道:“马后炮,现在才说起何作用?”
谷里康被谷小龙一提醒,也觉得今天草率了,后悔了一阵才无奈地说:“好了,不说这事了!”
彩云见王府里的人都走了,便劝陈翠云说:“夫人,咱回去了!”
“小妖女,我诅咒你永世也不得翻身!”陈翠云看着已经没了动静的神树沱,哭了一阵,又骂了一回。
“夫人,我们回吧!”彩云不由分说地扶着陈翠云,跟着众人回王府去了。
尤如水看着四周由榕树根组成的洞子和眼前站在水里的谷王氏,虽然没有白天那样很清楚,但是,却看得见。心想,怪事,我在老家时每次进到这个洞里,都是漆黑一团,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一切都只能靠手摸来判断,但现在却能看见洞中的情形,看来,我确实是不同寻常了。想到这里,她小声问谷王氏道:“婶儿,你看得见这里吗?”
谷王氏老老实实地说:“姑娘,我看到的只是漆黑一团,啥也看不见!”
尤如水听了谷王氏的话,仔细想了一阵,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为啥可以咬死人,为啥能够看见这洞里的情形,只有一个可能,自己和那条蛇有关,说不定就是那条蛇变的,而且,那条蛇是条母蛇,不然,我就不会变成女人了。尤如水看了看眼前的谷王氏,心想,既然我是那条蛇变的,为什么我现在的脑壳里却始终是我尤如水的想法呢?难道我尤如水只是身体变了,脑壳没变?嗯,有可能,不然,怎么我一挨到女人身子就有我男人时挨着谷水秀的那种感觉呢。但她想不通的是,既然是女人了,就应该是女人的想法才对,但在自己的脑壳里却一点儿女人的概念也没有,这是为什么?
谷王氏生怕尤如水走了,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敢放开。
尤如水想了一阵,又仔细观察起这个洞来。这个洞应该是神树底下的树根形成的,有很多的树根缠绕着就好像是谁特意编过的一样。洞子比老家时的那个洞大了许多。更让她惊奇的是,洞子拐了个弯,又一直延伸到了大树底下。尤如水高兴极了,心想,如能爬上神树回家就太好了。想到这里,她悄声对谷王氏说:“婶儿,这里很安全。你好生在这里别动,别说话,我去探一下路!”
谷王氏自是不知尤如水要去探什么路,只认为她是去探她二人回家的路,尽管很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说:“好,姑娘,你可得小心啊!”
尤如水看得出王氏还在害怕,小声安慰她说:“婶儿别怕,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姑娘小心!”谷王氏虽然不愿意放开尤如水,但为了回家,只得让她去了。
“好!”尤如水小声答应着,慢慢向洞子里走了过去。
来到树底下,见也是一人多高的树洞。她站在洞里仔细观察了一阵,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在神树底下,四周都木质的,可以看出,半边是楠木,半边是榕树。有半边被切成了床的样子,看样子应该有人在这里住过。但是,他是从哪里进来的呢?尤如水四下仔细搜寻了一番,除了自己刚钻进来的水路外,根本没有其它门路。
尤如水把洞里仔细地观看了一番,除了自己钻进来的洞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出口。她又想不通了。心想,怪事,我前两天从这里出去时,明显比这个洞长多了。再说,那洞子周围的木质都很腐朽,但这里的木质相对要坚硬多了。看来,这个洞绝对不是那天出去时的洞,这个洞也不是自己出事那天的洞。
尤如水觉得这棵神树太神秘了。她紧张地到处看了一番,没见什么动静,放心地看着树洞里的摆设。心想,能在这里睡的是什么人?难道就是那条大青蛇?但,这分明是人睡的床模样,看来,那条蛇早就能变成人形了,但为啥我的思维还是我尤如水的思维呢?为什么没有蛇精的一点儿想法呢?尤如水胡思乱想了一阵,又庆幸自己有蛇一样的本事,不然,早被王府里的人们分而食之了。
尤如水胡思乱想了一阵,总觉得自己身上有千丝万缕的事无法解开。心想,是得赶快想办法回家,只要回了家,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她又开始寻找回家的路。她用手在四壁仔细地用力按压,希望能有新的现,希望能找到进出神树的门。但她瞎忙乎了一阵,还是一无所获。她失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下,止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谷王氏听了尤如水的哭声,吓了一大跳,不知她生了什么事,四下里又是一团漆黑,一点儿也看不见,她心里一紧,连忙小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婶儿,没事……”尤如水听见谷王氏在问自己,连忙止住哭声,擦了把眼泪,小声地应了一声,以免她担心害怕。
谷王氏当然不相信。心想,尤姑娘一定是害怕了,不然,她不会哭得如此伤心。她本事再大,毕竟还是个半大姑娘啊,看她那样子,应该和女儿玲玲差不多大。想到这里,她又小声对尤如水说:“尤姑娘,如果你害怕,就过来和婶儿在一起吧,哦?”
尤如水停了哭,小声安慰着谷王氏说:“婶儿,你放心,我没事!”
谷王氏当然不信,心想,她没事会如此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