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瞥了眼小白:“这小玩意长得挺好看的,怪不得南薇喜欢,合着我被南薇治伤的时候,受的那些苦就是因为它吧?”
李连长点头:“嗯,他叫小白,我跟您说,别看嫂子看上去单纯无害,谁要是敢触碰她的东西,碰她在意的人和物,那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实话跟您说吧,要不是雅叔说不让她动您,您那小命早就没了。。。”
文叔大笑道:“哈哈,看来雅叔还是在意我的,不过,李连长,我通过这次策反也能看出来,你其实也算是个不错的人,所以,我有些事情想求你。”
李连长淡笑:“您到底也算是我的上司,您跟我说话用不着求,我能帮您办得会帮您办,办不了的事情,您说别的也没用。”
只见远处。。。
某个家属院内,一个女人盛气凌人的正教训着小战士,嫌弃屋内配套差,旁边的儿子也差点跟小战士们打起来。。。
文叔轻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吧,我那夫人儿子一向被我宠坏了,我在外面最担心的就是他们,我和雅叔怎么斗,和南薇怎么斗都无所谓,我只希望,无论我夫人和儿子怎样,都不要太难为他们。”
李连长平静的笑道:“文叔,这事我可做不了主,那些大院子弟的下场,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嫂子年纪小,脾气大,她起脾气来,这整个西北还没有人敢阻拦她,所以您还是劝您老婆儿子比较好。。。”
文叔摆了摆手:“现在外面我得势,我不担心南薇会不克制,南薇这脾气连我都敢骂,更别说他们了,所以才担心她冲动,真到了那一步,那对我和雅叔都不好,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和雅叔是在斗势,争得是对错,却不是你死我活、
我那妻子不过是原配死了妾上位,只是我就那么一个儿子,虽说出自妾身,可到底是唯一,这孩子被他娘宠坏了,如果得罪了南薇,能得到她的指点也不是坏事,教训教训也无可厚非,但不可伤及性命,不然,为人父的哪能不疯呢?”
李连长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懂了,您是想让南薇帮您调教孩子?”
文叔轻叹:“算是吧,我知道我走的路很冒险,以后大势究竟如何谁也说不定,可我活着能保他,但是我万一输了,那他。。。”
李连长无奈道:“我说文叔,您要不还是投诚西北吧,仗才开始打,您都已经觉得未来有忧,何必非要执意撞南墙呢?”
文叔大笑着摆了摆手:“你不懂,人活着就是要折腾,每个人都期待的理想都不一样,我只是想证明我是对的罢了,手段,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哪怕这过程伤害很多人,都不重要。。。”
“明白,就像嫂子做的事,在您怂恿的大势前是错的,在别人眼里看来是错的一样,孰是孰非以后后人自会评判,争也没意义。。。”
李连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文叔赞许的看着他:“对咯,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咱们之间严格说起来算不上是敌人,最多只能说立场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这现在不也是能够合作一把么,能合作,就不是死敌。”
李连长犹豫后轻叹:“但是,必有一方惨死,也算是吧?”
文叔摇头看向远处雪山:“那不一样,输在了大势而死,这叫顺命,你这地位还看不到我这么远,我和雅叔都是下棋的人,你们不过是棋子罢了,这世界上棋子非黑即白,只是看这一盘谁是黑谁是白,可是下一盘呢?”
李连长笑了笑:“得,我不想听了,您饿不,我让人给您搞点吃的去吧,你们这种大人物说的话境界太高,我是听不明白,不过我只知道远道是客,不管您是黑还是白,我这小喽啰都得好好伺候着,是万分得罪不起的。。。”
文叔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身在局中哪里能看得透棋盘外的世界,不过啊,我还是挺欣赏你的,你其实早就看透了,故意在装傻对吧,那我也给你提个醒,你在南薇的棋盘上,已经不是一个仕一个卒了,如果有天我将军抽车你该怎么应对?”
李连长端起茶,恭敬的为他倒了一杯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士为知己者死为荣,如果这是我的命,那我心甘情愿。。。”
文叔轻叹后紧盯着他:“我是真喜欢你小子,你够聪明,也够蠢,只可惜不是我的人,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或许会手下留情放你一马。。。”
“多谢。。。”
李连长笑了笑,转身去让人将吃的送来。。。
此时。。。
西北的车队已经进入到了中原。。。
中原为粮仓。
灾年遭祸,大灾之年属此地灾荒最为严重。。。
路上已经可见逃荒难民,一望无际,就连车队都只能缓慢前进。。。
南薇拿起地图看过后,确定过时间后,确定赶得上,这才松了口气,这次她专门让车队绕道开赴河南,也是为了帮雅叔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