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小战士震惊的看着地上的那颗扣子,刚才他甚至没能看清南薇出手,到现在他才相信长方才的话,这姑娘,很危险,也绝不简单。。。
两人走向病房途中,那些战士犹豫后还是避开了身子。
待来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南薇扭头看向他们淡笑:“你们应该庆幸刚才没有打开枪的保险,不然,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我要见你们家长,不一定需要你们的同意,这里是西北,杀了你们又如何,我想,你家长也不会说什么。。。”
说完,推门而入。。。
而南薇的气势强到令他们后背都流出了冷汗。。。
她和许北霖走进房间后,许北霖站在南薇身边持枪警戒。
南薇看到了病床上孱弱咳嗽的中年男人,来到了床前,检查起他的伤势,语气淡然道:“文叔是吧?您这年纪可不小了,打打杀杀的事情可不适合您了,您都累了一辈子了,消停点,安享晚年不好么?”
文叔诧异的笑了笑:“我一直在想,你进来会是怎样的一个开场白,是求我放过你们西北呢,还是强势的来骂我一顿,但我似乎都猜错了,你这年纪看着也就十七八岁吧,但你这丫头的心性很沉稳啊。。。”
南薇也是诧异道:“我也挺意外,到这会了,您还分不清大小王呢,明明是您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不是应该求我救你吗?”
文叔一愣,竟忍不住大笑起来,还引了咳嗽:“咳。。。咳咳。。。有。。。有意思,你是这些年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让我求你到不至于,我这伤是你干的,你救我,我理所应当,不过,许北霖,你这娃娃找了个很厉害的媳妇啊。。。”
许北霖上前礼貌道:“老长,南薇脾气就是这样,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文叔挥了挥手:“说说看吧,你这女娃娃的要求是什么?”
南薇拿出银针摆好后:“简单,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外面的乱是你一手造成的,我救你的命,你的事,以后你永不牵扯西北,如何?”
文叔摇头:“没意思,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我这辈子没输过人,我知道雅叔站在你那边,可也不代表我没办法绕过他动西北,就算我今天死了,你们西北也一定会要承担责任,雅叔反倒更难解决,算起来,西北的麻烦更大。。。”
南薇随手拿起一根银针,擦拭着:“呵,你就算死了,最多给我带来几年的麻烦罢了,再者说,你争得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个千古流芳的名气罢了,先不说你活不到见我麻烦,就算湘西山的事情爆出去,你死了也得遗臭万年。”
许北霖微微皱眉,却也没说话。
这文叔脾气可大得很,天王老子他都敢骂,就连他脾气暴躁的老妈,跟这位面前都得礼让三分,南薇这么跟他说话,下面的话可就不好谈了。
然而。。。
文叔却意外的没有生气,反倒是饶有趣味的笑道:“嗯,不错,这要是隔往日你敢跟我这么说话,那你已经死了,但今天,看来你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变卦吗?”
南薇从怀里掏出一把草,淡然道:“怕?你在湘西山的把柄在我手里,再者,你也知道我是玩药的高手,给你身体里留点别人查不出的毒素,我还是很有把握的,你敢翻脸,那我就不给你解药,都别活!”
文叔沉默了许久:“你狠,你赢了。。。”
南薇淡然抓起银针:“你流血越来越多了,治伤吧?”
文叔点头:“可以。”
南薇挑选起几颗药草,捣碎:“对了,开刀没麻药,有点疼。。。”
文叔扭头看向桌子上,无语道:“我说小姑娘,我又不瞎,那边那么一大瓶的药水,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麻药两字。。。”
南薇没有理会:“哦,您出现幻觉了。。。”
说完从腰间拔出了尼泊尔弯刀,又拿起酒精消了消毒。。。
文叔嘴角一抽:“我说,你这也不是手术刀吧,这么大的刀,挖我这么小的伤口,就算子弹挖出来了,我这伤口也得多蹭出去不少肉吧,这刀还弯弯扭扭的,万一不小心蹭到哪根血管,那我还能活吗?”
南薇全然不在意的准备着手术工作:“抱歉,我就这一把刀,你就忍忍吧,一会就过去了,像您这样的大人物,还在意这个?”
“诺,我这总不是幻觉了吧?”
说完,他艰难的拿起床头前药盒里的手术专用刀,丢在了南薇面前。。。。
南薇拿起来瞅了瞅,丢向了一旁:“哦,我不会用。。。”
“。。。。。”
文叔脸一黑,哭笑不得:“我说,咱们也没那么大的仇吧,我是想拿你们西北做文章,可我不也没成功么,你还给了我一枪,至于吗?”
他也明白了,南薇这就是铁了心整他。。。
南薇冷笑道:“你差点搞死了我的小白,它的痛处我得报。。。”
文叔呆滞:“小白是谁?”
南薇一脸不悦道:“我闺女,一头雪豹,可是,你联谋的湘西山那帮家伙伤了它,这个仇我得记在你的头上。”
文叔叹道:“这要是湘西山干的坏事都得记我头上,我就是千刀万剐也算不了完啊,不带你这样算账的,你这女娃娃讲不讲道理的?”
南薇微怔,诧异的提着刀看着他:“您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文叔不解道:“什么意思?”
南薇意味深长道:“你难道不知道,不要跟女人讲道理么,吵输了,你会很惨,吵赢了,你只会更惨,你确定还要继续跟我讲道理?!”
文叔:“。。。。。”
他双眼一闭躺在床上沉默了。。。
许北霖心中秉记住了南薇的这句话,以后一定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