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阳叹道:“眼下天下不太平,如今是太子把持朝政,而我们谢家在接触温淮南向北山王府示好的时候便已经算是太子一党了,但偏偏西边出了个墨与成,北方又战事不断。”
谢长远接话道:“如今的情况确实不好,但父亲真的打算履行这门亲事吗?这恐怕会得罪温淮南,毕竟遥丫头得他看重,如今他也不在京中,退一步讲,那宋家当真没有心思?”
谢朝阳微微蹙眉,显然他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但在他眼中谢遥作为侯府的蒂小姐自该为侯府的利益牺牲,不过是场联姻罢了,嫁谁不是嫁?
“本侯已经考虑过了,此事不必再多说,我意已决。”
谢长安低着头依旧不说话,这事可不是他可以掺和的,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他爹安排吧。
谢遥回了院子换了一身粗布麻衣,随着卓依便从后门离开了侯府。
老旧的巷子中,一破破烂烂的小院子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不断的打砸声,周围的住户连忙把自家院子的房门关好,生怕热泪这祸事,可这祸事岂是关上那层薄薄的木头门就是能够躲避的?
随着那脚步声从那院子里面出来,一男子在巷子里吼到:“给我搜!所人人听着,若是有人胆敢窝藏我平南王府的逃奴,我平南王府定不放过!”
“娘,你慢点。。。。。”
红玉小声的提醒着胡氏,计氏虽然的到医治,但身子依旧不太好。
“娘,再忍一忍,只要我们到了地点就好了,谢姑娘已经派人在那里接我们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红玉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却总有些苦涩,她也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姑娘,却已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这个家全都要靠她,她必须要坚强,那半块玉佩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偷出来的,虽然她不认识玉佩,但那玉佩大概是很重要的。
不然为何会引来这些平时锦衣玉食的贵女们争抢?
既然如此,这个玉佩,她一定要在谢遥身上换到足够的利益,才不枉她冒着生命危险将这玉佩偷出来。
计氏身子瘦削,脸颊凹陷,长期的缠绵病榻导致她如今病虽大好却依旧看起来病恹恹的,“红玉啊,人要懂得感恩,那些姑娘和闻姑娘帮咱家的可不少啊!”
计氏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从小就不是个吃亏的主,也怪她一直生病,没有保护好她,计氏对此也很自责。
红玉眼下的算计又如何逃得过计氏的眼睛?
计氏摸着红玉的手道:“红玉你相信娘,那谢姑娘与那些官家小姐不一样的,娘以前也在大户人家做过丫鬟,不会看错的,你将玉佩给了谢姑娘,就求个恩典留在她身边,不会错的。”
红玉目光微闪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从小便自立,很多时候有自己的想法,母亲也不会过多干预,今日母亲竟然直接提醒她。。。。。。
原本她是打算从谢遥那拿笔钱,叫谢遥给她一家人寻个新身份去远方重新开始的,可母亲却叫她跟着谢遥。
红玉的眼睛看着很普通,可她暗自思考时眸子却闪烁着精明的目光。
母女二人四目相对。红玉终究是在计氏期盼的目光中点了头。
“好,娘,女儿听您的。”
计氏见她答应下来,才微微扯了扯嘴角。
城外路口上,谢遥与卓依早已在等候。
“见过谢姑娘。”
谢遥看着这名字三人,微微点头道:“把玉佩给我吧。”